他们没在门外等太久,否则太子肯定忍不住冲上去质问凌王妃了。
随着皇上的出现,众人齐声行礼,进入大殿,正式审理此案。
太理寺的官员都是极为沉重,这叫什么事嘛?
皇后告王妃,太子和太子良娣是人证,皇上袒护王妃,凌王为王妃不惜伤人……
唉,你们天家内部的矛盾,能不能在宫里解决啊?
干嘛要为难我们这些官员?
心中再是不情愿,案子还得照流程审。
皇上说的好听:“朕是来旁听的,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按律法来办!”
大理寺官员相视一望,决定按说好的来,走个过场,把案子的决策权抛给皇上。
先宣陈家人上场,再次重复当天陈家发生的事。
太子中毒之案,随着那个嬷嬷的自尽,已是死案。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是皇后指使,可皇后的人无能,毒下错了杯子。
没害到凌王,反而让太子当众出丑。
可没人敢说出来,除非皇上下令彻查,否则这个案子就查到那个自杀的嬷嬷,算是断了。
皇后也是不识趣啊!皇上都不查嬷嬷了,算是给足你面子。
你却非揪着凌王妃不放,幸好太子没蠢到说那酒中毒也是凌王妃下的。
陈府案子存疑处是李林玉当众说胡话,李林玉当时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她当着皇上的面说,是凌王妃给她下药,凌王妃的手帕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就失去意识,胡说八道起来。
然后是太子作证,凌王妃在东宫做客那一天,他只是上前礼貌地问声好,结果也是看到凌王妃扬了扬手帕。
然后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他们查到,凌王妃在光州时,有当庭给犯人下药,逼供犯人。
这种种行为皆表明,凌王妃所使的是巫术,她是个巫医!
大夏禁巫,凡发生与巫有关者,皆是死刑!
皇族也一样,沾上巫蛊,不论是什么身份,皆得赐死!
所以请陛下明察,凌王妃为巫医无疑,应该剥其王妃之位,送进大牢。
沈冬素本来很紧张,结果听太子这般义正言词的说法,跟后世那些诡辨的律师似的。
又觉得很好笑,他们即不敢说陈府下毒是为了毒凌王的事。
也不敢说东宫的时候,太子想侵犯她的事,只说疑似被她下毒的事。
还附上光州来的情报,证实冯文生案时,她在现场下了毒。
太子和李林玉说完,大理寺官员问道:“凌王妃,东宫的指控,您有何话说。”
沈冬素上前一步,朝皇上行礼,随即淡淡地道:“子无虚有、欲加之罪,无话可说。”
李林玉急道:“那你是承认了?”
沈冬素无奈的摊摊手:“你让我承认什么?”
“承认你是巫医!”
太子也道:“看在你出身乡野,不懂大夏律法的份上,只要你现在承认,饶你不死!”
凌王一步上前,拦在沈冬素身前,目光凌厉地看着太子道:
“本王的妻子确实出身乡野,但她现在是凌王妃,是皇室儿媳。”
“太子却因她的出身,这般低端地诬陷于她,这就是储君的气度吗?”
太子气急,举起伤手道:“凌墨萧!你刺伤本宫的帐,本宫还没跟你算呢?”
“你真的要袒护这个妖女?”
凌墨萧长眉一挑:“本王何时刺伤了太子?为何刺伤太子?”
太子一噎,若将那事说出来,沈冬素的名声自然是毁了,凌王头上也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但他的太子之位算是坐不稳了,便是有陈、卢两家,百官也不会容许一个侵犯弟媳的太子。
特别是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这是将皇家的颜面丢到地上踩啊!
所以太子除了气的手抖,‘你、你、你’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原来。
这时凌墨萧转头问沈冬素:“王妃,你在东宫时,见到太子了吗?”
沈冬素点头:“远远地见到太子,行了一礼。并没有在太子跟前,更没有朝他挥过帕子。”
太子急道:“你胡说八道!良娣为证,你见过本宫。”
李林玉正要开口,太子妃却先一步道:“父皇,儿媳做证,那一日凌王妃并没有私见过太子。”
此言一出,太子有一种被人后背捅一刀的感觉,不可思议地看向太子妃:
“你,你竟然向着她?”
太子妃仰起头,直视太子:“妾身并非向着谁,而是实话实说。”
自己奶嬷嬷的死,让太子妃深切地意识到,她和她的家族,就是一个随时会被舍弃的棋子。
她必须替自己和家人找一条生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