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自从嫁给贾大厨之后,生活美满,衣食无忧,她和小囡囡已经不需要他的照顾。
并且,他也不想一直在二姨母的食肆帮工,他攒了一笔钱,和沈冬月到一个大点的城市,两人一起开个食肆,开启新生活,完全没问题。
沈冬月想请沈冬素帮得忙其实很小,很简单。但对沈冬月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
她想让沈冬素给她和丁启安排路引,并且让两人顺利到一个大州城。
没错,这年头普通人出远门是很麻烦的,要路引和户籍证明,到另一个州城生活,若没人接应,自己找官府办公文啥的,也是很麻烦的事。
沈冬素笑道:“没问题!你们想好去哪了吗?”
沈冬月这才精神一振,彻底放松:“宜州、扬州都行,要我说,还是远些得好。”
那就是更想去扬州。
沈冬素点头道:“那就去扬州,刚好我大鱼哥在扬州,你们去那也有个照应。准备什么时候去?办了婚礼之后再去吗?”
沈冬月矜持地道:“婚礼不大办,就和他姐姐一家吃个饭,不在光州过年,今年县城太热闹,怕遇到咱村的人。”
沈冬素自然明白为什么今年特别热闹,今年凌王妃在光州过年啊!哪怕她人不到县城,县城的欢庆活动也能一波接一波。
轻叹一声:“别人就算了,但是咱爷,你还是要说一声。”
沈冬月听到阿爷,眼眶又红了,目前整个沈家,对她还关心的,除了沈冬素,也就是阿爷了。
她低声道:“阿爷知道的,丁启去作坊拿粉丝,单独见了阿爷。”
沈冬素这才放心:“那就好!”
“我对不起阿爷,等我们在扬州站稳了脚,有机会我一定接阿爷去扬州住,好好孝敬他。”
沈冬素起身去取礼物,几匹缎子,一套金镶玉的头面,还有二十两金锭,全部装到一个箱子里。
送给沈冬月:“给你添妆,别说不要,我成亲你也给我添妆了啊!”
沈冬月连忙摆手:“快别羞我脸了!我就给你绣了点荷包……”
沈冬素打断她:“咱们姐妹,各论各的心意,你那时多苦,还给我绣那么多荷包。”
“你们去扬州,从头开始生活,万事都要钱,别拒辞,等你们在扬州安顿好了,有机会我去看你。”
沈冬月抿着嘴,表情从羞愧到委屈,突然抱着沈冬素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全给宣泄掉。
好像要用眼泪洗去过往,重获新生一样……
沈冬月是翌日早上被丁启接回去的,沈冬素没见丁启,沈林钟见的。
同时丁启把沈林钟当成沈冬月的亲兄长,向他提得亲。
就这样,沈冬月和丁启悄悄地成了亲,悄悄地离开了光州,去往扬州开启新生活。
再说沈冬素第二天回到沈家村,禁军大队伍由甲四带走,这些禁军得把凌王妃平安送到幽州,才回长安复命。
至于王府亲卫和婢女们,大半去王府别院由刘管家安置,她只带了几十人回沈家村。
她人离村还老远,远远就看到沿路摆的鞭炮,她问大哥:“村里有人成亲?”
沈林钟笑道:“不是,是……”
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吆喝:“王妃的车驾到了!”
然后就看到点火放炮,噼里啪啦的炮声,外加敲锣打鼓的乐声,还有从村里跑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们。
搞得比当初她成亲时还要热闹!月见真心道:“王妃,你家乡的人都好欢迎你啊!”
沈冬素尴尬一笑,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到她离开那一天吧?这样的话,她都不想在家过年了。
本来见村里的路修得挺好,她想下马车和月见慢慢走回家的,虽然家乡的冬天是一片灰蒙蒙,没有任何景致可以看。
但她还是想给月见介绍一下,她家的田啦、阿爷的藕塘啦、沿河的水车啦……
现在只能坐在马车上不露面,直到到了沈家大门口,沈爷爷出来给围观的村民发糖发干果子。
把村民们给劝走了,沈冬素才下车。
一看到阿爷,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阿爷的头发全白了,人瘦得像一棵老松树。
但精神还很好,脚步生风,眼神像鹰一样犀利。
“阿爷!”
“冬素。”
沈冬素上前挽住阿爷的手臂,沈爷爷眼角泛着泪花,却笑呵呵地说:
“好孩子,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快回家,阿爷给你炖大鹅!”
然后就听到看家的大白鹅嘎嘎叫两声,小黑狗围着她欢快地摇着尾巴。
就像之前每一次她从王府回来时一样,小黑狗和大白鹅接到河堤上。
沈爷爷笑着轻踹大白鹅一脚:“不是吃你!”
“老子养了一塘的鹅和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