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眼神和气势像是要杀人。
春柳和夏榕等人都护在宋芙身边,虽然很害怕却没退缩,宋芙抬眸直视宁远,眼神不惧。
“世子说什么?”
宋芙直视宁远。
对上她的眼神,宁远一时竟莫名有点心虚。
他心里既羞又恨,恨宋芙拒绝了他,更恨宋芙把金香推给他!
宋芙身形虚弱,眉宇间带着冷意,不带半分春情,可见她是硬撑过的。
这对宁远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宁愿承受那样大的苦楚,也不肯与他……
“好,好,你很好!”
宁远指着宋芙连声道,“你好得很!”
说完,宁远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松鹤堂那边还等着福园这边的好消息呢,因此一大早就使了人在福园外等着。
瞧见宁远怒气冲冲的离开福园,贺嬷嬷心念一转,转身去回禀消息去了。
这事儿必定是成了。
福园内。
因着出了昨晚那样的事,宋芙索性就搬了屋子,再住回那间屋子自是不可能的,她嫌脏。
春柳寻了经事儿的妈妈去收拾的屋子,饶是如此,那几个妈妈出来时仍是红了脸。
许久。
金香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初承雨露之后,她整个人若被春雨打过的芙蓉一般,愈发娇艳。
脖颈间的暧昧痕迹如何都掩饰不住,金香眉间带着羞意,走到宋芙面前行了一礼,“妾身给夫人请安。”
“多谢夫人成全。”
宋芙淡淡抬眸,“机会是你自己抓住的,至于能走多远,也全看你自己。”
“昨日累坏了,你回去歇着吧。”
宋芙摆了摆手,示意金香离开。
金香离开之后,宋芙才看着春夏秋冬四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秋冬二人身上。
春柳和夏榕是从小跟着她的人,她信。
昨日她出了那样的事,晏江流来救了她,但他来的太快,带的药又刚好是她需要的。
她不信有这样巧的事。
而昨日知晓她情况的,也只有这四人。
秋枳和冬柃很快双双跪下,冬柃道:“请夫人责罚。”
秋枳懵了一瞬,脸色很快惨白,跟着道:“请夫人责罚。”
“夫人,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秋枳并不知情。”冬柃迅速道:“无论夫人如何责罚,冬柃都甘愿承受,只求夫人别赶奴婢走。”
宋芙看着两人,示意还有些懵的春柳和夏榕出去守着门,这才问:“你们是殿下的人?”
“是。”
两人同时出声。
秋枳很快补充,“夫人明鉴,奴婢们被送来时殿下就已交代,您才是我们唯一的主子!”
“但若是您有危险,务必以您安全为重。”秋枳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肯定是冬柃做了什么。
慌忙道:“夫人,奴婢和冬柃真的没有背叛您,也不会做任何伤害您的事,请您明鉴!”
冬柃笔直的跪在一边,“奴婢未经夫人允准擅自行动,奴婢愿意受罚。”
宋芙的表情有些莫测。
片刻才道:“殿下为何会将你们送到我身边?”
她不觉得她有什么特殊的……除了钱。
秋枳和冬柃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茫然,“这……殿下没说。”
宋芙轻轻颌首,看向冬柃,“你擅自行动,的确该罚。”
“夫人……”秋枳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宋芙道:“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俸吧。”
“若有下次,你也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冬柃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宋芙的惩罚如此简单。
“多谢夫人。”
冬柃眼眶发热,“奴婢保证,定没下次。”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芙还是很信重秋枳和冬柃的,就算她们真是晏江流送来监视她的也没关系。
身手这样好的两个人,要真撵走了她再上哪找两个保护她的去?
老夫人如今是还不知道昨晚的真相,要是知道了还不定会怎么做呢。
况且冬柃昨日也的确是为了她。
宋芙这般想着,喝了药之后又睡了过去。
松鹤堂老夫人听福园的人说宋芙身子不适,不能来请安,当即笑了开来。
言辞温和的宽慰几句之后还叮嘱宋芙好好休息。
而很快。
宁远与宋芙圆房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永宁侯府。
宋芷气的当场就砸了几个花瓶,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哭着闹着要见宁远。
“母亲!”
宁绾绾哭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