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高贵?何必在我面前装!”
宁景瑞……有点东西。
晏江流掩下眼底的思索,“总比你好。”
“好。”宁景瑞冷笑,“那就看她信你,还是信我。”
看着宁景瑞十分自信的样子,晏江流有点想笑。
当真是自信过头了。
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想,一定很精彩。
晏江流与宁景瑞不欢而散。
晏江流抵达书房的时候春柳正招呼着人如上次一般清扫书房。
宋芙的面前则是放了一碟酸梅子。
她嘴里正含着一颗,压下方才心里翻涌的反胃,看见晏江流过来,她扬起一个笑。
晏江流微蹙眉,走到她身边,“可是有何处不适?”
宋芙想了想,说:“方才被宁景瑞的话恶心到了,夫君可瞧见他了?”
晏江流点头。
将方才两人的对话简单转述一遍。
宋芙捂着嘴,险些再次吐出来。
晏江流忙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嘴里说道:“是我不好,不该提那么恶心的东西。”
宋芙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抬眸嗔了一眼晏江流。
等着宋芙的状况好转,晏江
流才问:“阿芙今日寻我,所为何事?”
宋芙端起花露,浅饮一口。
道:“夫君,如今我已经有孕七个月了。”她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孕相明显。
晏江流点头,大掌落在她腹部,眼里满是心疼。
他回京这半个多月以来,许是因着月份大了,宋芙夜里总不太能睡得好。
夜里总要起身更衣,睡不了什么整觉,近几日小腿也似开始浮肿。
他看着心疼极了,恨不能以身替之。
宋芙就像是知道晏江流心里的想法一般,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温暖的手掌唤回晏江流的思绪,她含笑道:“夫君,与你生儿育女,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万莫多想。”
这世界上所有的女子都是这般过来的,比起旁人,她的状况甚至算极好的。
毕竟丈夫孕妇这种事,从前也是极少听闻。
可被晏江流这般珍视疼惜,她只觉得所有的不适都值得。
“我想与你说的是旁的事。”宋芙压下心里翻涌的思绪,说起正事。
“再有两个月,我就要生产。如今府中人员混杂,我实在不能放心。”
她生产时的稳婆,孩子以后的乳母等,却是谢贵妃与谢家从年初就开始寻摸。
早已得了合适的人选。
但原本干干净净的王府,如今倒是有些乌烟瘴气。
因着宋芙的纵容,被陛下从宫里赐下来的人,如今在王府已然自成一派。
隐隐有成为王府一霸的趋势。
这两日就连春柳都不大放在心上。
晏江流一听,便就明白了宋芙的意思,他回都城这半个月,也察觉出一些端倪。
有些人变着法儿的在他面前晃悠。
其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刚刚回京,事情太多,所以没太放在心上。
如今听宋芙这样说,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立刻道:“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夫君。”宋芙拉着他的手,“此事我有一个想法。”
“与其一个一个的铲除,不如直接来一把大的,将他们全都打包送走。”
“他们哪怕只有一个人在王府,我都不能安心。”
这话实在有些诛心,毕竟那些人可是皇帝赐下来的,但晏江流却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好。”
……
与此同时,宋家。
宋安今日没去上朝,所以他军器监的监正一职被罢黜,还是他听说的消息。
他没去上朝的原因只有一个。
如夫人病了。
已然病了好几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只能躺在床上,好似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听管家说完,宋安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咳,咳咳。”
如夫人咳嗽出声,因着剧烈的咳嗽,脸上泛起浅浅的潮红,她歉疚的看向宋安。
“夫君,都是妾身不好……”
宋安心乱如麻,可看着如夫人这般模样,一颗心还是软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出去。
而后坐在床边,拉着如夫人的手轻轻叹息一声,“阿竹,你别多想,这本就是迟早的事,与你无关。”
“你的身子要紧。”宋安轻轻的拍了拍的她的肩膀,“大夫说你是郁结于心,心事太重。”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