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进去,还没有叫爹,咯吱一声,沈知意房间的门被打开,花园修花枝,刨土种花,满脸凹凸不平,长相丑陋,没有舌头,不会说话,腰都快弯到地上的花匠走了出来。
我爹负在背后的手,对他挥了挥。
花匠向他行了个礼,看都没看我一眼,挪着他的步伐,离开了院子。
我爹问我:“恶心吗?”
我欠嘴一笑:“这是她咎由自取,这是她欠我们的,我怎么会恶心呢?”
“爹,你恶心吗?”
我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雪,眼中的薄凉比雪还凉:“我不恶心,我怕你娘恶心!”
我回答:“我娘也不恶心,我娘会开心,她没有爱错人,她没有生错人。”
我爹脸上露出一抹哀伤,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记着,这些天不要出去,等待十日之后,嫁到津平关去。”
我听话的应声:“好的爹,你也早点休息!”
我爹点点头,眼中晦暗凉意犹如山顶上的雪,终年不化,寒气逼人,凉入心扉:“我不休息,进屋弄醒她,哄哄她,一定要让她坚信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