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因天阴黑蒙蒙的屋子。
禾苗心疼我都心疼的哭了,“小姐,这里太荒凉,这里太穷了,瞧瞧这屋子,咱们脚下踩的这地,是泥巴地,连砖都没有。”
“小姐,就算咱们在姜府过得再困难,也没有像这样啊,这以后,你要怎么过啊。”
我掀掉了盖头,捆起了衣袖,给她擦了擦眼泪:“我要怎么过,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莲姨,出去让人把我的嫁妆搬进来。”
“禾苗,去把马车上的碳桶拿下来,把没烧完的火炭也搬下来,屋子里赶紧点上火炭……”
“姜大小姐,我给你送火炭来了。”我的话还没落下,沈山声音从外面传来:“也帮你拿嫁妆来了。”
我一身红色嫁衣,带着冠饰,想见情郎似的,跑到门口,满眼欢喜的望着沈山:“沈山,你来的太凑巧了,快快快,把火炭般进来,好冷啊。”
沈山一手拎着火桶,一手拎着火炭,望着我的容颜,笑容,愣住了,眼中的灼热,如星星之火。
我没有被他眼中的灼热撩住,把身子一侧,叫喊着禾苗:“禾苗,过来拿火炭。”
禾苗应声而出,从沈山手中接过火炭,碳桶,沈山才回神,做贼似的,垂下的头颅,去给我搬嫁妆。
我的嫁妆有三四十车,大红木箱子,送嫁的一百多号人,两个人抬一个,都给我抬进了屋子里。
本就不大的房子贴墙堆得满满当当,我让禾苗给了他们一张百两银票,请他们在平津关,住宿,吃饭,喝酒。
我假装不知沈山会留在平津关,让禾苗去找他,单独给他百两银票。
我穿着一身嫁衣,在渐渐已经暖了的房里,坐在炭桶边,等待齐思渡。
等了没多久,齐思渡拎着火炭和铁盆回来,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任何亵渎和惊艳之色,如同看一个小辈,一个孩子般:“抱歉,这里简陋,让你受苦了。”
我莫名的喜欢他这种眼神,不对我有算计,不贪图我的色,不贪图我的身体。
我开口安慰他:“齐将军,你和我爹是好友,按理说,我该叫你一声叔,但,皇命难违,皇上亲自赐婚,把我从京城踢过来,是我连累了你。”
“要说抱歉,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今日,我又打了齐念舒,我真的很抱歉。”
齐思渡边从碳桶里引火到铁盆里,边与我说道:“齐念舒被我惯坏了,口无遮拦,的确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