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乍眼看到那一男一女貌似太子和慧娘,因此才会陷入极度震惊和恐慌之中。不过他很快就醒悟过来,太子和慧娘已经去世多年,现在恐怕只剩下骨骸,断无在世的可能,眼前的两人多半是别人假冒。
想到这里,成毅立即留两人,吩咐他们紧紧盯着那两个人,他立即带领其他禁卫返回尚衣局。
不过他还未走下山路,房间里的灯火突然熄灭,那两道人影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成毅知道灯火熄灭,假扮太子和慧娘的歹人就会伺机逃走,因此不敢怠慢,急跑向尚衣局。
不过虽然灯火熄灭,成毅也不担心,他们此时离尚衣局并不远,又有两人紧盯着房门。虽然此时星光微弱,但只要有人走出房间,仍然能看清歹人逃走的方向。
皇宫虽大,但只要知道逃跑的方向,抓捕起来并非难事。
不到半刻钟,成毅带着禁卫已经来到尚衣局大门前,那两个守夜的太监见到他们急匆匆返回,而且人人神色慌张,心里不免也紧张起来。
他们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成毅叫一人留下守在门前,绝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然后没有作丝毫停留,率其他人冲进了尚衣局。
那两个小太监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这时留守的禁卫厉声追问刚才有没有离开尚衣局,两个小太监的头立即摇得如同拨浪鼓,连忙说今晚自从他们守夜以来,没有任何人离开尚衣局。
留守的禁卫见那两个小太监不似在说谎,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守在大门前,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
成毅带着其余五名禁卫直扑向织女居住的院落。不过刚到院门前,已经有一位老嬷嬷拦在前面,厉声问道:“是谁?”
等她看清来的人是禁军后,不由得又疑惑道:“你们不在外巡视,来这里做什么?”
成毅也不愿得罪人,忙解释道:“刚才我们在外巡视时,发现里面出现异状,因此才急匆匆赶来。”
“异状?什么异状?”老嬷嬷道,“我一晚都守在这里,哪有什么异状发生。”
事情未查清之前,成毅也不愿意多说,只是问道:“刚才可有人出入?”
老嬷嬷摇头道:“不曾有人出入。”
由于成毅他们一路匆匆赶来,引得尚衣局值夜的人纷纷侧目,早有人告知奉御。那奉御得知禁军进了尚衣局,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匆匆赶了过来。
一见到成毅,奉御便忍不住问道:“成头领,为何来我尚衣局?”
成毅立即走到奉御跟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奉御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哆哆嗦嗦说道:“成头领,此言当真?”
成毅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我和我弟兄们亲眼所见,绝不敢欺骗奉御。”
奉御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成毅绝没有说谎的道理,于是立即对那嬷嬷说道:“还不快开门。”
既然奉御已经发话,嬷嬷转身走到院门前,推开了门,然后站在一边。
不过成毅并没有立即带人进去,而是犹豫了一下:“此院居住的都是宫女,还请奉御派一些女官和我们一起行事才好。”
“说得也是。”
奉御点了点头,立即吩咐他人叫来五六位女官,由他带着与成毅一起进了院子。
虽然成毅在外面动静闹得很大,但织女所居住的院落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以他们走进院子时,里面仍然是静悄悄的。那些织女经过一天的劳作,加之已是深夜,都在梦乡之中。
成毅也没有打扰其他人的意思,走到刚才燃灯的房间前,不过并没有立即闯进去,而是回头看向山路上的禁卫。
其中一个禁卫向成毅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没有任何人走出房间。
成毅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发现里面有两道轻幽的呼吸声,转头向奉御轻声问道:“这房间里住着什么人?”
奉御看向一个女官,那女官上前一步,低声说道:“里面住的玉婵和巧冬。”
此时成毅心中突然变得不安起来,突然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这玉婵和巧冬都是女子?”
不仅是那女官,就连奉御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成毅。
“她们自然都是织女。”
刚才灯火燃起之时,成毅分明看见房间里是一男一女,而那男子绝不可能是女人装扮而成,但现在女官却说里面住着两名织女,一时之间便愣在了当场。
奉御此时忙对女官说道:“叫醒她们,出来问话。”
苏时的眉头聚在了一起,忍不住看向周瑾:“那房间里住得有人?”
“是。”
苏时又问道:“成毅没有看错房间?”
“若只有成毅一人还有可能看错房间,但其余八名禁卫都指认燃灯的房间正是玉婵和巧冬居住的房间。”
玉婵和巧冬被女官叫醒之后,一脸懵懂的走出房间,突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