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午餐,两人一起端到餐厅,面对面地坐着。
“尝尝,希望这次煲的汤还合你胃口。”温晚把汤碗放在贺澜琛手边。
他端着汤碗浅尝一口,温晚静等着他的评价,结果愣是没听到他的点评,甚至从他的面容表情都难以猜到他此时的心情。
“这汤不好喝吗?”
温晚问道。
贺澜琛把喝过的汤勺递到她唇边,她下意识地张开嘴。
“你尝尝看。”他故意卖个关子。
等温晚尝了一口汤,她眨了眨眼睛,“这汤没什么问题啊,你觉得哪里不好喝?”
贺澜琛见目的达成,他继续用温晚喝过的汤勺舀了汤送进嘴里。
“我没说汤不好喝啊。”
他得意一笑,英俊的俊庞满是算计得逞后的愉悦。
温晚盯着贺澜琛的汤勺,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汤勺好像是他先喝,然后又喂她喝。
他们这算什么,间接接吻吗?
“既然汤没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提问呢?”
温晚抓狂不已,一双美眸愤恨地瞪着贺澜琛。
闻言,他放下端在手中的汤碗,“当时我在品尝,汤在嘴里回味。”
温晚从没像现在这般这么想打一个人。
贺澜琛是第一个。
“喝完汤,你快点回医院去。”她气得下了逐客令。
贺澜琛慢条斯理地端起碗,双手捧到温晚面前,“我还要喝。”
“欠你的。”温晚接过他的碗又帮他添了一碗汤。
用餐时,两人又恢复了安静。
贺澜琛这顿饭吃得很满足,尽管生着病,嘴里淡而无味,但是能品尝到温晚亲手做的羹汤是一件幸福的事。
两人把碗筷拿到厨房,贺澜琛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让机器开始运作,他从冰箱里找出苹果,趁着温晚出去他切了水果装盘。
温晚站在客厅里给景鸢打电话,两人聊到了景逸。
霍容渐得知儿子找到后,他说什么都不愿离开母子俩,现在他们在商量是继续留在沪市,还是回江城。
挂了电话,温晚一脸唏嘘的望着窗外,初夏的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吹起她的长发,正巧贺澜琛端着苹果走近。那幅唯美的画面,看得他心跳加速,怦然心动。
“洗碗机不好操作吧,我去打开。”温晚听见贺澜琛的脚步,她转身面朝他走去。
贺澜琛回神,把端在手上的水果盘往前递,“吃点苹果吧。”
温晚低头,望着苹果被削成小兔子的形状,她惊叹不已。
“这么可爱的小兔子造型,我都舍不得吃这些苹果了。”她第一次吃到贺澜琛亲手削的水果。
他除了会处理工作,洽谈大项目赚大钱,事实上他还有很多尚未挖掘的宝藏技能。
贺澜琛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递到温晚嘴边,嗓音低沉的说道,“想吃,我以后再给你削。”
温晚推开他的手,愁绪在眸底氤氲。
“你马上就要回江城了,我以后只会留在沪市。”
她要面对现实,不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贺澜琛再次把苹果递到温晚嘴边,他薄唇轻启,“只要有心想为你削苹果,哪怕隔着万水千山,跋山涉水也会赶到。至于无心,就算站在你面前也未必能做到。”
贺澜琛的话让温晚的心微微一震。
她十分怀疑眼前的男人不是当初和她结婚的那个,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温晚推翻了贺澜琛的那套浪漫说辞。
他不想再和她往下扯废话,把盘子放在茶几上。
离婚后,贺澜琛才懂的道理就当是买了个教训。
“你的房间在哪里?”贺澜琛问道。
温晚以为他想看房间的布局,她随手一指,“在那边。”
贺澜琛朝着她指的方向往前走,她坐在沙发前吃苹果,等反应过来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脱了外套和皮鞋,弯腰掀开了大床上的被子。
“你在干什么?”
温晚赶紧咽下嘴里的半块苹果,被贺澜琛的行动惊呆了。
他指着大床,动作自然地拍了拍枕头,“睡午觉啊。”
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
“午觉你不应该回医院去睡吗?”温晚耐着性子,努力维持形象。
贺澜琛假装听不懂她的驱赶,大手继续按着枕头,“我现在困了,睡饱了再回医院。”
温晚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她尝试着做了个深呼吸。
“你睡在这里,我睡哪里?”
她也困。
自从上次出院后,身体的疲惫依旧存在,常常吃完了饭就犯困。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