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惜荷微微挑眉,心里闪过一抹快意。
宋氏啊,被人抢了嫁妆的滋味如何呢?
打发走了那丫鬟以后,沈惜荷朝着初雪使了个眼色,“走,婆母的院子里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去瞧瞧。”
于是乎,沈惜荷让初雪集结了一堆粗使婆子,直接闯到了琴雪院的门口。
几个婆子拦住她不让进,沈惜荷瞪眼瞧着她们,语气凌厉:“我分明听见屋内有哭喊声,莫不是有贼人潜入院中行凶,你们几个与那贼人是一伙的,在此支走旁人?”
“初雪,把这几个婆子给我绑了报官!”
婆子丫鬟们吓了一跳,这事儿可不兴闹大见官啊,于是气势瞬间软了下来,态度良好的跟沈惜荷交谈。
可沈惜荷压根不给她们机会,直接找人踹开了院门,带着人直接往里屋闯。
门一被推开,就见那宋氏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是伤口,而一旁的侯爷,竟然还拿了藤条往宋氏身上抽打。
霍霆华如同疯魔一般,一边抽打,一边质问:“说,你把那些嫁妆藏哪里了?”
宋氏畏畏缩缩地哭道:“都,都在那里了,侯爷,别赌了,真的不能再赌了!那可是我的嫁妆啊,侯爷……”
霍霆华却更加恼怒,朝着宋氏的头踢去:“你个贱妇,你说什么呢!什么你的我的,进了我侯府的大门,那就得是老子我的,老子不是去赌,这是在为侯府的未来着想!你懂个屁!”
瞧,这忠义侯府动媳妇嫁妆的无耻行径,竟然是遗传的!
沈惜荷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公爹,别打了,再打婆母快不行了……”
这时,霍霆华才注意到一旁的沈惜荷,恶狠狠地瞪了沈惜荷一眼:“看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倒是不再对宋氏动手了,转而去翻箱倒柜找更值钱的东西去了。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只能再次暴怒,随即去掐宋氏的脖子,质问道:“你平日里穿金戴银毫无不含糊,怎就没钱了?”
“说,你的钱都去了哪?”
宋氏也倒是有个有骨气的,她咬着牙,挨着一拳又一拳就是不肯说出她其余钱财的下落。
毕竟,夫君是个赌徒,她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只怕这日子根本没法过。
沈惜荷装作一脸焦急,跺了跺脚道:“婆母,您就说了吧!再不说出来,公爹会打死您的!”
这番话,果然让霍霆华坚信,宋氏还是瞒着他藏了钱。
宋氏此时也知沈惜荷是来看她笑话的,便也想趁机咬她一口,“是她,是沈惜荷她把嫁妆拿走了。”
宋氏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明明沈惜荷拿走的是自己的嫁妆,却被她说得含糊,让霍霆华以为是沈惜荷拿走了宋氏手中的钱财。
沈惜荷心中冷笑,宋氏,你这可是自找的!
在面对霍霆华时,沈惜荷立马跪地回道:“婆母,您就算是为了哄骗公爹,也不该拿那儿媳当借口啊!您分明是把您的那些嫁妆折成了现银,都存进了龙门钱庄!”
宋氏猛地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沈惜荷,心里又惊恐极了。
她的事儿做得这么隐蔽,沈惜荷是怎么知晓的?
其实沈惜荷也是上一世中,无意知晓了宋氏一直在偏帮娘家,竟为了扶持了家中几个弟弟,用自己的嫁妆给弟弟捐了个官儿,结果几个弟弟不争气闯了大祸要蹲大牢,还是宋氏亲自找沈惜荷要钱,把那些事摆平。
不等宋氏应对,沈惜荷又立马揭了宋氏的老底:“婆母,您就把钱给侯爷吧!不是您时常教导我,夫君便是天,我们的一切都该是为了夫君贡献!”
果然,霍霆华对沈惜荷的脸色好了不少,“你倒是个懂事儿的!”
沈惜荷继续给霍霆华上眼药,“婆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现在是霍家人,可不是宋家人了,比起帮衬宋家人,您更该帮的是侯爷才是啊!”
宋氏被气得差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沈惜荷喊叫道:“你个小贱人,你闭嘴!”
谁知,话刚喊出口,那霍霆华就又甩了一巴掌给宋氏。
“你才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果然背着我一直在帮衬娘家!就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你有什么好帮的?”
宋氏也被打急眼了,低吼道:“我那几个再不成器的弟弟,也该是比你这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烂人强!”
“你敢骂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
其实沈惜荷是能理解,宋氏为何那么执着于帮衬娘家的。
当初宋氏嫁入忠义侯府,那也算得上是高嫁,她本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谁知这侯府的嫡长子是个这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别家贵女都是躲这门亲事都来不及,偏是她宋家着急跨越阶层,都未曾细细打听就把婚事定了下来。
她自嫁入侯府以来,有个混账丈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