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只能抵死不承认了,不然今天这个事可不好解决啊。
她咬紧牙关道:“当然是我家养的!”
“你一个胆小如鼠的小贱人都能编出去山上抓野鸡这样的谎话来,我家这么多人抓几只在家里养着怎么了?”
王婶子说程悦胆小如鼠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原主确实只有面对胥家人的时候腰杆才能挺直几分,她也知道自己是别的村嫁过来的,也没娘家人给撑腰,所以在外面遇到人一般都不敢大声说话,显得格外懦弱。
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婶子这次敢二话不说直接就打上门来,因为她料定了程悦不敢跟自己呛声,只能按照她说的,将家里的银钱乖乖给自己。
可惜了,这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程悦那胖乎乎的身体里早就已经换了一个灵魂,王婶子注定是要被打成猪头了。
见程悦不说话,王婶子心里的慌张更少了几分,叫嚣道:“老娘劝你别在这耍赖皮,识相的话赶紧把家里的银钱都交出来,我家大孙子的医药费可是一大笔钱呢,还有……你打了老娘……嘶!”
被她的嗓音刺得耳朵疼,程悦用力拽了拽王婶子的头皮让她闭嘴。
她算是发现了,这王婶子确实是记吃不记打,现在人还被捏在自己手里呢,居然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话,这是拿准了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恼火地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所以,你这波是来找我要医药费的?”
王婶子继续喊:“那是当然,听说你昨天刚卖了块玉佩,可别说出没钱的鬼话来糊弄我啊,快点拿钱!”
和王婶子一起来的人也七嘴八舌地顺着她的意思纷纷开口:“我家阿旺可是要考状元的,胥双双那个臭丫头居然把他头给打了,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赔钱!必须赔钱!”
“还有这只野鸡,被胥双双给弄死了,也得赔钱!”
程悦算是听明白了,是冲着那几百文钱来的,原主是出了名的守财奴,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自己得了钱,也不知道是谁告诉这王婶子的。
“好了!”程悦深吸一口气,打断他们的话,“既然说到医药费,我家双双可比你家那小胖子伤得重多了,再怎么说也是你们该给我医药费吧?”
“这臭丫头偷鸡……”
“偷鸡?这野鸡翅膀下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程悦的大名,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野鸡翅膀下写字?程悦当然没有先见之明,不过凭着自己的异能,在这些村民眼皮子底下暗箱操作一番,并不是什么难事。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前脚还在王婶子儿媳妇手上的野鸡,后脚就落到了程悦手里,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野鸡身上写的字,“看清楚了吗?”
“还是说,你家养的鸡,全都要署上我程悦的名字?”
她嗓音里充满嘲讽,目光直挺挺地射向再次被甩开的王婶子。
王婶子此刻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被程悦打了那么多下都没多疼,现在却浑身像是骨头断了一样难受。
她痛苦的呻吟几声,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给吸引了目光。
“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地给来人让出一条道,将胥家院门前的一幕直挺挺的暴露在来人面前。
原主不怎么村子里的人接触,所以很多面孔对她来说都比较陌生,但现在突然出现的人,程悦却是认得的。
他就是程悦让胥双双去换米的对象,朔方村的村长——刘根。
这村长虽然也不太看得惯原主的行事作风,但对孩子还是很好的,见到他来,胥家三个孩子都轻轻地喊了声村长爷爷。
安抚地看了眼三个孩子,刘根的目光落到了王婶子身上:“说说吧,这是在闹什么?”
之所以问王婶子而不问程悦,就是因为他在以往的相处中早就拿捏住了,这原主就是个三锤打不出个屁,只会窝里横的人,对他来说,朝泼辣的王婶子问话,还是要更明智一些。
王婶子现在整个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而且她刚被程悦拆穿了污蔑胥双双偷鸡的事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程悦打破了这份沉默。
“咳咳……都不说是吧?那我说吧。”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刘根开口道:“刘叔,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不是在山下偶然得了两只野鸡嘛,就想着说让双双拿一只去您家里跟你换点米回来,结果这王氏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得污蔑双双偷了她家鸡,把孩子打了不说,还带了一堆人来我家门口说要我给她家赔钱呢。”
“你说说,他们这把我家鸡弄死了倒也不是啥大事,可怎么能打孩子呢?双双这孩子也太可怜了。”说着,她还把胥双双从身后拉了出来,让刘根看她脑门的伤口,完全就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