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诞脸色也变了。
立刻扭头看向了张阿难。
贵妃的寝宫,他这个宗正寺卿不方面出马,只能大内总管张阿难上。
张阿难微微点头。
大步迈上台阶,站在门外,朗声道:“阴妃娘娘,内给事张阿难求见!”
话音落下许久。
大殿内依然静悄悄的。
这下子,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这…这如何是好?”
窦诞说话开始发颤,大冬天的,他肥胖的脸上竟然直冒冷汗。
百骑们也紧张起来。
握着火把的手掌,死死握紧,手指节已经泛白。
……哎呀,还犹豫什么,上啊,免费的现场教学,你们都不看的吗…房俊脸上惊慌,心里兴奋的要死。
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
张阿难扭头说道:“窦公,一会若是发生了何事,请为咱家做个见证。”
“一定,一定!”
窦诞急忙点头。
张阿难手搭在门上,再次朗声道:“阴妃娘娘,老奴要进去了!”
说罢。
不再犹豫,推门而入。
“哗啦啦……”
百骑们迅速跟上,站在门外。
手掌纷纷搭上腰间刀柄,凝重的望着殿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然而。
超乎想象的情况发生了。
众人站在殿外,房门大开,一种熟悉的声音,竟然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声音高
亢嘹亮。
即便是隔着老远,也能听得清楚。
“嘶……”
百骑们倒吸一口冷气。
不自觉的调整了一下站姿,没办法,那女子的声音柔媚入骨,不同看,光听声音,就能让人想入非非。
“怎…怎么回事?”
斗蛋兄目瞪口呆的问:“这叫声,哦不,这女子,难道是阴妃娘娘?”
“姑父,您问谁呢?”
房俊低声道:“办这种事的时候,阴妃娘娘怎么叫,恐怕只有圣人知道。”
“啊对!圣人…不对!”
窦诞猛然意识到什么,紧张的说:“圣人不是还在庆善宫吗?那里面的人……是谁?”
不问还好。
窦诞这么一问。
身边百骑们纷纷变了脸色。
这可是皇宫大内,如果有采花贼偷偷潜进来,和后宫贵妃互通有无……他们这些人的脑袋全都得搬家!
而且。
今天还是圣人寿宴。
天呐!
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百骑们冷汗哗哗的流,那蚀骨的声音,此时听来便再无一丝吸引力,反而像是催命曲。
他们正在煎熬之际。
里面疯狂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片刻后。
张阿难走了出来。
“来人!”
大太监面无表情,发号施令:“立即封锁此处,没有咱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诺!”
百
骑们齐声领命。
“还有,去把太医署的人叫来,阴妃娘娘被下了药,让他们速速救治!”
张阿难说完。
锐利的目光看向房俊。
“到底怎么回事?”
“咱家不明白,程四海若是想要陷害你,为何将你晾在这里,他自己反倒中招了?”
程四海中招了……
百骑们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外来人员,小区内部出现了红马,那就是专家们的事了,跟他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房俊一副吃惊的样子:“我一直站在外面等着,谁知道黄四海会……额!”
房俊忽然闷哼一声。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了起来,双目炙热,浑身的气息紊乱。
“张…张将军!”
房俊喷出一口热气,温度之高,导致嘴边的空气立刻化成白雾。
“怎么回事?我…我身体怎么这么热?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脸色大变。
都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房俊竟然也被下药了?
这么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隐藏在背后,将房俊、阴妃、黄四海,全都给算计了?!
天呐!
这事情严重了!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
房俊猛然变得狂暴起来,不断撕扯身上的盔甲,像是一直发怒的野兽,目露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