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一处产业,风陵渡里盛产各种时令好东西,果然不假。”
觥筹交错,众人言笑晏晏之时,宋影纱却出了一头冷汗。
轻微的晕眩和战栗慢慢扫过周身,宋影纱推算了下时日,暗道不好。
癸水要来了。
自八岁中毒后,这身子调理起来就极其费劲。从前每月癸水来时,她都浑身发冷,腹痛难忍。入了麓鸣山后,经络被打通,气血慢慢上升,最近这一两个月倒也不算难捱。
这几日一直赶路,身子稍稍劳累,这症状又出来了。
宋影纱记得入门前在厅堂附近瞥见过一口水井,便唤了下人大概比划了方位,中途悄然离席,想去洗把脸。
兜兜转转,总算自己找到了路。
她转动摇杆,接满一桶水,挽袖掬了一捧,抹了把脸,又掏出身上的帕子仔细擦着额头。
水井的水入夜后变凉,这触感让宋影纱头脑清醒了些,准备歇会儿就返回厅堂。
这时,脚边传来鬼鬼祟祟的声响,宋影纱往下一看,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一个劲地在拱着她。
蹲下再瞧,好生眼熟。那一双异瞳,在夜里亮得惊人。
“花花?”宋影纱愣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
白猫滴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小短腿绕着宋影纱开心地来回跑。
宋影纱恍惚片刻马上反应过来,此时不在麓鸣山,花花又一向和那人不离身,岂不意味着那人也来了陵水山庄?
好似验证她内心所想,不远处传来跫音阵阵,由远及近。
“嘘,花花,去找你主子,我还有其他事情。”
摸了摸白猫的耳朵,宋影纱轻拍毛发光洁的后背,白猫喵呜一声,飞快蹿走了。
宋影纱也赶紧原路返回了厅堂。这一会儿的功夫,却见锦锟、关山及梅桑皆不在场,众人神色不一,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她问伊媞丽。
伊媞丽头示意了一下大门方向。
“去接人了。有人说刚才看见了五师兄,这可真有意思。”伊媞丽乐不可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宋影纱又听见男剑弟子那边起了些争执之声。
“难道试炼评判的另外第三人,是楚钦?”
“你这话什么意思?楚钦不够格?”宋影纱听见柳儒丁没好气的反驳,刚想起身过去劝说两句,被伊媞丽一把拉住。
“别啊,让我看看平日这之乎者也的人要怎么骂人。”
先前那名男剑弟子嗓门更大了。
“他就是不够格!连剑客榜都没上,嫡传弟子了不起啊?”
柳儒丁还没发话,就听见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厅堂外传过来:
“嫡传弟子,就是了不起。”
宋影纱闻声一抬眼,楚钦跨门而入。说话的眼神并无怒气,却有居高临下的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