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意识到留在这里,对她没有好处,便答应了谢沉的安排。
谢沉是可靠稳重的人物,这一路走来,白蔹都看得见。
白蔹将二人合力取来的琉璃镜交到谢沉手上,示意对方护住琉璃镜,琉璃镜现在在她怀里并不安全。
“得来不易的古物,我会好好护着。”他既知道用途,便会放在袖子里好好护着。
陆清溪是被谢沉喊来的师妹们架着回去的,众人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少人都好奇三人的关系,猜测白蔹的身份。
一个突然出现在无垢山的女子,同少庄主一块肩并肩。
有人认出来白蔹就是那日谢沉抱回来的女子,不由得感到意外。
这几日白蔹一直都没有出现在那一众弟子面前,所以不少人都没有见过白蔹的真容。
“原来是个瞎子。”有人心中感慨,好好一个姑娘,脸上生出了丑陋的黑斑不说,又是个瞎子,少庄主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众人议论纷纷,白蔹看不见,耳力越发清晰,她无视众人的议论声,谢沉做拐杖带着白蔹,白蔹紧挨着对方走。
她这一举动,倒是令着那些芳心暗许的小女子或多或少有些嫉妒。
前脚有陆师姐在,后脚又出现了个白蔹,彻底打断了他们的梦。
“你们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那女人是什么身份?”众说纷纭,无一人知晓。
陆清溪跌坐在梨花木椅上,整个人瘫靠在左侧,没有任何生机。
陆临华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他寻了陆清溪半日,后来听后山看守的弟子说,陆清溪跟同谢沉他们一起去了。
陆临华担心自家女儿,陆清溪有几分实力,他最是清楚。
他知道女儿没有那个能耐,贸然跟他们前去,只有可能落得遍体鳞伤。
担心之余,陆临华也只能静候几人平安归来,等候了一日,几个人都完完整整回来了。
见到女儿这副样子,他连忙屏退众人,上去查探鼻息。
见人还有呼吸,且脸色红润,他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是怎么了?”也没有谢沉二人知道答案。
陆临华看着白蔹的样子似乎也不太好,她那双眼睛周围还粘着白色的粉末,很明显是看不见了。
琉璃镜内,陆临华也曾去过,那是年少时候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昏厥,一个失明,谢沉身上也有不少伤痕。
“她是弟子砸晕的,白蔹的眼睛是陆清溪迫害的。”谢沉实话实说,将事情原委告知给陆临华听。
陆临华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算陆清溪做事情再出格,也不会拿药粉去弄瞎别人的眼睛,致使他人失明。
“不可能的,她哪来的药粉。”陆临华直接反驳。
“您女儿是什么样的人物您最清楚,她药粉从何而来,这就要等她醒来才知道了。”
谢沉也不想告知陆临华残酷的现实,他已经答应过白蔹,将事情告知给陆临华,给出合理的解决办法。
白蔹那人,是决然不会无故受这样的委屈的。
“我亲眼看见她将一把粉末甩在我的脸上,致使我失明,阴沉当时就在出口处,看到了一切。”
她没有心思去冤枉任何一个人,却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就在此时,陆清溪扭动着脖子,感觉后背有些疼痛,谢沉放在那一下,用了不少力道。
等陆清溪看清楚眼前的形式,才明白谢沉二人将她带来了议事堂。
他们是想要找她爹爹为他们制作解药,讨要个说法。
陆清溪心里发狠,明面上却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白蔹不明所以。
“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面对谢沉,她依旧能睁眼说瞎话,给自己编排出一套很好的说辞。
事情她是做了,只要她不承认,别人就奈何不了她。
她若是承认了,事情传到众师弟和爹爹耳中,她必然会被暗地里议论。
爹爹架不住理亏,又碍于谢沉身份,必然会责罚她。
她已经想清楚一切,明面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手指甲里恐怕还残留着和我脸上一样的白色粉末,陆清溪,你装什么装?”
白蔹懒得唇舌之争,将话说得很难听。
她看不清楚那些人难堪的面孔,只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谢沉帮她一把,她便把这个事情发酵,放大去说。
陆清溪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后山那点事,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看见,她咬死不承认。
“白蔹,你少污蔑我,你是看不惯我对谢师弟死缠烂打。”
她把粉末洒向白蔹的时候谢沉并没有出现,即便后面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