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报说是严氏生病了的时候,高舒颜眉头不可置信的紧了又紧。
为什么还会这样?
上一世母亲就是倒在了高望秋的介绍宴之后,这次她防了又防,母亲怎么还会生病?
顾不得多想,高舒颜赶紧抬脚去了闻竹苑。
“母亲!”高舒颜扑到了严氏床边,“您怎么样了?”
不等听到回答,转过头问刘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严氏靠在床头,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你莫急,我没事。”
刘妈妈赶紧点了点头,笑着宽慰她,“小姐孝顺!太医刚走,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要好好卧床休息。”
严氏点头,温柔地笑道,“太医说的,总是没错的,你放心,我就是最近觉得身上乏得厉害,懒得动弹,就麻烦太医走了一趟,这瞧一瞧也就放心了。”
说罢又自嘲道,“许是上了年纪,真的是不比从前了。”
高舒颜展颜,“母亲混说什么!昨儿个我瞧着母亲在一众妇人堆里,是最最年轻貌美的,母亲方才说的症状,我还以为终于要有个弟弟或是妹妹了呢!”
“你这丫头!没个正型!”
母女俩笑闹了一番,高舒颜不经意瞧见母亲床头精巧的香囊。
严氏瞧见女儿目光所及,淡淡道,“这几日我一直戴着,一来是让外人看看,二来那个孩子,”严氏浅叹了口气,“虽说有些没规矩,终究也不是她的错。”
高舒颜笑着往母亲身上蹭了蹭,“母亲心善,不过我瞧着母亲这个香囊的样子,比我那个复杂些,想拿回去学学,母亲可愿割爱?”
“这有什么,”严氏假意嗔了宝贝女儿一眼,“什么好东西不给你,一个香囊,有什么要紧!”
高舒颜笑着拿了,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心出来。
一进自己屋子,疏影瞧着自家小姐的脸色,不动声色地关上了房门。
“去把高望秋那日给我的香囊找出来”
疏影即刻将那香囊找了出来。
高舒颜趴在小几上,对比了一下两个香囊,又凑近闻了闻。
她只是知道些京城贵女平日里常用的香,这两种香味,她并不熟悉。
但她知道,香这个东西,能助人亦能害人。
她叫疏影凑近些,低声吩咐,“你针线好,将这香囊里的东西拆出来一些,送去城南的那家香料铺子,直接去找掌柜的,就说是母亲让问问,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看看能有什么用处。”
“一定要将剩下的照旧缝好,以免打草惊蛇。”
疏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拿着两个香囊,转头就出去了。
高舒颜又问暗香,虎子回来了没有。
暗香摇了摇头,说是算着日子,应该也就在这一两日了。
母亲眼下的症状,同上一世一模一样。
上一世母亲也是这样缠绵病榻,太医来了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说是心口郁结,那时他们都以为是双亲失和,以至于母亲心里堵着,无法排解。
这可回父母依然恩爱,母亲却还是同样的症状,那就不得不惹人怀疑了。
高望秋,但愿你没有用这种下三烂的法子。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妹妹在么?”
是高望秋。
果然是不禁念叨。
高舒颜理了理情绪,示意暗香开门。
“妹妹怎么大白天的还关着房门。”高望秋笑着进来。
不得不说,她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美。
这几日又养了养,气色也好了很多,唯有眼下的淡淡乌青,诉说着一个一个辛劳的夜晚。
听暗香说,她的这位姐姐,学完了规矩,又开始刻苦习字,日日练到月上树梢才肯作罢。
真是好毅力啊。
高舒颜灵机一动,想了个理由,“这两日我总觉着身子有些不适,就让她们把门关了,防一防初夏的凉风。”
“可是生病了?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高望秋的关心很真切。
高舒颜摇了摇头,“无妨,想来是前头赏花宴吓着了,缓两日兴许就好了,再说了母亲请了太医来都说没什么大碍,我的症状可比母亲轻多了,就不麻烦太医了。”
高望秋有些尴尬,“是我见识浅薄了,妹妹生病怎么能请郎中呢,自然是请太医了。”
高舒颜才反应过来她的窘迫,无奈笑笑,“姐姐若是想请,自然也是能请得起太医的,毕竟咱们有个首辅父亲。”
高望秋这才笑着点头。
“对了,方才听母亲说,妹妹把我给母亲的香囊拿走了,妹妹也太客气了,喜欢那样子,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我给妹妹再做一个又有什么打紧。”
“那岂不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反正我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