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纪晚榕那个短命娘留下的嫁妆和地契。
那嫁妆可是笔大款,让她都觉得眼热。
纪晚榕这样说了,她虽阻止不了。
可纪老夫人中风,她从前试探了那么多次,都没有问出那些地契的下落。
在她眼底,让纪晚榕和那老不死的聊个一柱香时间,也绝对问不出什么。
于是林问蕊柔柔弱弱的点了点头:“晚榕的一片孝心,我这个做娘的,又怎么能去阻止呢?”
纪晚榕闻言一笑。
接着几人便都去了纪老夫人的梧桐苑。
纪老夫人年轻时喜欢梧桐,老侯爷便在院内给她种了一院子的梧桐树。
虽是夏日,梧桐叶还没有变成黄色,却长得郁郁葱葱。
等纪晚榕一进屋子,看见的就是干净又古朴的卧室。
屋内药味很重。
纪老夫人瘫痪在床,头发花白,瘦的颧骨突出,眼眶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她的意识似乎有些不清,看见屋外来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像是陷入了昏迷。
不过她身上的衣裳很干净,浑身也都没有异味,像是被人照顾的很好。
为老夫人洗漱擦拭的面盆和帕子都放的很低,就连放置汤药的瓷碗,也不是在桌子上,而是在矮矮的小几上,让人一弯腰就能够到。
屋内很安静,有一个年迈的婆子在床边伺候着。
婆子也不矮,从小几上拿到白瓷碗还需要弯腰。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东西都放置在低矮的地方。
她见一大帮人,竟头都没抬,只是沉默着喂药。
“瑶儿是个好孩子,就连照顾老夫人的事情,经常都是瑶儿亲自做的。老夫人啊,都已经习惯了瑶儿的照顾。”
林问蕊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夸上了纪云瑶,言语中还带着纪晚榕对祖母疏于照顾的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