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后,随即捂着耳朵上前。
“这鞭炮是纪承德让人放的?他怎么敢当着祖母的面,这样羞辱人呢?”
纪晚榕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语气还有些气愤。
可周至若听了这话,却是捂嘴笑了笑:“这不是他,是你兄长叫人放的,说是他要走了,便要都把晦气留在身后。”
“你口中那人,知道门口的动静,现在指不定躲在哪儿哭呢。”
是羞辱人,不过不是羞辱纪凌霄,而是羞辱纪承德。
纪晚榕听着,也才十分双标的展颜笑了,“那好,那现在便先上马车吧,我们去瞧瞧新宅子,那宅子若是宽敞的让兄长住不惯,我们马上换一间。”
她这话说得是豪气万丈的,惹得纪凌霄都忍不住一笑。
可她的话音刚落,侯府里头,便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
“放什么放?谁在侯府门口放爆竹?是谁允许在本侯家门口放爆竹的?”
纪承德大步流星的跨过门口,胸前衣领的扣子都扣错了地方。
他原本只是生气,可当他看见带着大包小包的纪凌霄,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这个残废待在外面干嘛?喜欢给别人看笑话?”纪承德气得面红耳赤。
纪凌霄敛了敛眉,收了脸上的笑意:“分家、改姓、与南阳侯府纪侯爷断绝关系的文书,谢某已经呈到官府里了。纵然是我今日丢人,丢的也不是纪侯爷的人。”
纪凌霄的声音一出,现场的百姓纷纷哗然。
没想到南阳侯府这位最有出息的少年将军,竟要和南阳侯断绝关系,还将文书递到了官府?
从前便说这位纪公子儒雅温柔,性情是一等一的好,闹成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纪承德素来最爱脸面,听着众人对他议论纷纷,他气的瞪圆了眼睛,涨红了脸,两个鼻子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跟本侯断绝关系?这倒是笑死人了。本侯倒是要看看你离了南阳侯府,能过的多好?”
“你不过是一个衣食住行靠别人养着的瘸子!若是出了这南阳侯府的大门,哼!要么是去那破庙里面受冻,要么便是搬去西城的贫民窟了吧?!”
“哦,本侯忘了,你这副好皮相随了本侯,倒是可以去南风馆卖卖屁股,保不齐就不用住家徒四壁的贫民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