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在谢宅发现了种种可疑的罪证,便能基本确认纪晚榕的嫌疑,到那时候,她枫儿的府邸也不会被仔细的搜查。
并且有她在,也没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手脚。
既然如此,她就能高枕无忧的看着纪晚榕认罪、去死了。
皇后想到这里,原本急躁、不安的内心却在此刻平静了下来。
其实也本该平静的,因为她的枫儿不可能杀人,她也就根本不需要有多余的担心。
皇后在一路上想了很多,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几台轿子便是到了谢宅的门口。
纪晚榕好端端的出来之后,是在京兆府里面,就自己被带走的,谢凌霄因为担心纪晚榕,一下了早朝,便直接去了京兆府。
而李标在收到纪云瑶的控告之后,便叫自己手底下的衙役先去把谢宅看管了起来。
因此此刻的谢宅里头,所有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是群龙无首,被人看管着,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做。
京兆尹李标,一感受着轿子落在地上,便像是屁股被烫了似的,急忙出了轿子。
皇后此刻在他的身边,若是他不能将功折罪,日后他这一辈子便是完了。
李标一想到这里,便也不敢再和从前一样当个缩头乌龟,而是用余光看了皇后一眼,随后又是大着胆子叫底下的人进谢府搜查。
因为纪云瑶是在京兆府报的案子,纪晚榕和墨钧枫两人此刻也是在京兆府的大牢里,所以此刻来谢府搜查的,都是京兆府的衙役。
“来人啊!本官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为搜查嫌疑人纪晚榕杀人一案的证据,才来的谢宅!若是违抗搜查,便是在阻挠查案!”
原本看见外头声势浩大的队伍,谢宅的底下人便急忙去找了管家,而老管家急急忙忙赶到门口,听见的便是京兆尹李标的这一段话。
他刚想要讲话,可李标却是一挥手,便叫身后的衙役将管家也扣押了起来。
“你们不得干扰办案,若是纪晚榕无罪,自然什么都搜查不到,若是你们轻举妄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便是证明了纪晚榕是有问题!”
听见这话,原本被按在地上挣扎的老管家,此刻为了纪晚榕,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不仅是老管家,谢宅里的所有奴仆都被扣押了起来,十分屈辱的按在地上,就连思琴养的那些狗,在咬了凶神恶煞的衙役几口之后,也被按在了地上。
李标此刻有皇后撑腰,气势很足,石衡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
他没有在原地待着,反倒是去了谢宅里头,沉默的弯下腰,搜查着谢宅内的证据。
而袁则立,也是沉默的站在门口,用眼神叫了自己身边带着的人,去看着京兆府的衙役,防止他们动手脚。
衙役们在李标特意的提示之下,动作都粗暴了不少,粗暴的闯入每一间屋子,又是将里面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着。
甚至是在几位大人没有看见的地方,谢宅的小丫鬟都被衙役粗暴的按在地上,占着便宜。
老管家看着自己平日管理得当的谢宅,那一丝一毫都是他煞费苦心安排的,此刻却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袁则立皱眉:“李大人,管家年迈,如今清辉县主也没有被立罪,您遮掩恐怕是不合适吧?”
李大人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可皇后却是冷冷的开口了:“李大人搜查没有伤害到一人一狗,一切不过是以案子为先,本宫和石大人看着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可袁大人却是特别在意,难不成您还与清辉县主有别的关系?”
“更何况本宫确保,这谢宅里一定是有证据,若是李大人的善心,导致找不到证据,本宫倒是要和陛下好好说说的。”
袁则立将这话确实是没有什么道理,可年迈的身躯又是微微一震,他后退了两步,扶住了贴身小厮的手。
他朝着皇后云淡风轻的一笑:“倒是希望能如皇后娘娘所言,发现一些证据。”
“一定。”皇后缓缓转头,盯着他客气一笑。
袁则立抿着唇,盯着皇后的背影,默默思索了许久。
他偏安一隅许久,倒是不知道如今的京城诡谲成这样……
直到远远的一道女声带着哭腔传来,才叫袁则立是名正言顺的对着李标发难。
“祖父……祖父……孙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才叫这群衙役甚至连孙女的卧室都乱翻乱砸,甚至是调戏了孙女的侍女,还要对着孙女动手!”
袁意之带着哭腔说着,又是扑倒了袁则立的身上,袁则立听得是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李大人,这就是您的办案?你的衙役在本官看不见的地方,居然是对着谢宅的丫鬟,还有暂居谢宅的本官的孙女行凶!”
“这件事本官一定是会报到陛下面前,叫陛下好好定夺!”
袁老发难,叫李标和皇后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