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衡的话音落地,远处便传来了一道怒气冲冲的女声。
“解释?本宫找到了纪晚榕杀人的证据,你不给本宫解释,倒是要叫没有证据的人给出解释?”
“石衡,你没有任何理由便把楚王府封了,回到京兆府却对从谢宅搜查到的证据只字不提,你是想要包庇纪晚榕吗?”
那愠怒的声音再没有了母仪天下的温和,围观的百姓听见这话,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望向皇后的目光里再没有了爱戴和仰望。
有的只是惶恐和害怕。
皇后说完,她身侧的太监和宫女便把围观的百姓往旁边驱赶,给皇后让出来了一条路。
皇后冷着脸扫视过围观的百姓,随即拎着裙摆,随即便面色阴沉的跨进了京兆府的门槛。
皇后一进来,众人便又是听见了一道尖细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禀报。
“陛下驾到!闲人退让!!”
皇帝来了?
原本惊恐的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了一阵议论声,就连公堂上的人都是十分的讶异。
石衡原本是打算在百姓面前先定罪,后禀告,就算是日后要重新提审,也算是抢占了先机,却没有想到袁老入宫竟没有拖住皇帝,叫皇帝此刻就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只有皇后看着众人突变的脸色,内心十分得意。
她不顾自己的颜面,在养心殿门前脱簪代罪请来皇帝。
若不是板上钉钉的、确实的证据,若是能够有一丝解释的、转圜的余地,皇帝便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置之不理。
而石衡都拿他鼻子闻见血腥味当成证据了,哪里还有其他板上钉钉的铁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