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什么话?这两件事难道不能一起开心?”
夏云仙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绷带里渗出来的鲜血让她柳眉一蹙,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顿时让白玉京气笑了。
“小东西,一不留神你就能勾搭上别人,还不如拖着你一起死算了!”
他的眼中真的涌现出一抹杀意,抓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
“别忘了,你是我的!我还不碰你,只是因为时机未到,若是叫别人捷足先登,我会杀了那个人,再把他做成人皮花瓶,不知你喜不喜欢?”
“要是不想害人,就规规矩矩的,若你敢有别的心思,就做好所有人与你一起玉石俱焚的准备!”
夏云仙瞳仁一缩,此时的白玉京与上一世那个令她痛苦胆颤的模样渐渐重合,他的大手好像真的想要把她狠狠捏碎一般!
夏云仙心中发酸,他没有变,他还是那个混账至极的家伙,高兴的时候可以给你一口糖吃,不高兴的时候能够百般恐吓威胁,直至你乖乖听话为止!
“你在发什么疯,我和霍长生连朋友都算不上。”
“是吗?那你还给他送粮,还打算为他看诊,下一次是不是打算与他远走高飞了?!”
白玉京眸中的杀意还没有褪去,久久的看着她,又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我喜欢一个女子那么久,可她却趁我打仗的时候嫁人了,怕她过得太好,又怕她过得不好,你说我能不发疯?好不容易人回来了,要是再弄丢一次,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夏云仙神色一暗,他口中的那名女子还能有谁?
在贤妃那儿受了气,却跑到她跟前耍性子!
心口隐隐作痛,但也只是一会儿。
阁楼里幽静如水,两人居然齐齐安静了下来,白玉京想吻她,可看见她眼底的抵触和厌恶,又叫人觉得烦躁,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下不为例,那霍长生有什么好,自身难保,还能帮你趟柳家的浑水不成?”白玉京终于松开了手,夏云仙转身端起那药碗,一勺一勺往他嘴里喂。
然而他的话越多,夏云仙的动作便越急,直至白玉京呛了一大口,眼前的女子才重重的把药碗放到一旁,瞪了过来。
他咳嗽着,忽然间又笑出了声,方才的阴霾莫名一扫而空。
他知道她很怕他,可这种怕似乎还不够。
“这么大怨气?除了不能马上娶你,本大人哪点儿没做好?”
“你打算怎么处置柳成煜?”
不能娶她,又不肯放手,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夏云仙话锋一转,她不想再跟白玉京继续纠缠,因为每一次的结果都叫人失望至极。
“除了不能让他死,其他的好说,你想要他的手还是脚?或者要他的心头血入药,随你高兴!”
只见夏云仙的脸好似蒙上了一片寒霜,袖中的手不由得紧紧握起,久久之后才回了句,“我要他这辈子只能当一个废人,永无翻身之日!”
白玉京从未见过夏云仙这种表情,他的眸底晦涩不明,只是那样深深的望着她。
忽然,他伸出手去轻轻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
“有没有谁跟你说过,你现在变得好吓人啊。有空多爬爬树,看看高墙之外的景色,别让那些龌龊的人困住。”
“……”
不等夏云仙深究他话中的意思,白玉京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作势在一旁躺下,“咳,不用你交代,我自是不会叫他好过。”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柳成煜?
“只是有一个条件,如非必要,你就不要再去西郊了,剩下的交给御医院。”
“做人太出挑没什么好处,平南王已经在圣上面前夸了你,功劳少不了,再多的话就只剩下麻烦了,你也不希望夏云翰被人盯上吧?”
夏云仙眸光一闪,苏涵之事还没解决,确实不能让夏家太过引人注意。
她犹豫了片刻,便开口道,“水源查过了吗?”
白玉京抬眼看她,“查过了,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最先爆发疫情的几个县镇都是沿着松山河而建,大多数的难民皆是穷苦出身,饮水取之河,所以……”
“所以我的猜测没有错,这疫症通过饮水散播,源头便是河流的上游松山岭!幕后之人把难民们往京中赶,就是为了引起圣上的注意,一旦彻查下去,倒霉的人就是你!”
“这话怎么说?”白玉京的眼底划过一抹流光,夏云仙也不隐瞒。
“大人莫非以为,只有京中的粮少了大半?这次疫灾圣上已经下了指令,要各地设粥棚,这其中的门道就多了,就好像我的粥棚里搀了沙,别人也可以!但他们不上报……”
他们不上报,便能让朝中拨粮,只是这粮食最后进了谁的口袋就不好说了!
那时候白玉京的权势被削了大半,除了因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