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日顾云淮能这么老实,任由楚慕川站在上风,风光这么久。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放水这件事爆了出来,让他们重新比试,当着天子的面石见也就必须要拿出全力来跟楚慕川交手……
再次比试开始不过片刻,楚慕川便被打倒在地,接着便是石见的报复时间,他看似只是点到为止,实则每次下手都直击痛处,且没有在楚慕川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这可多亏了这几日寸步不离的跟在楚慕川身边,林砚尘才能如此轻松的将这些日子所受到的屈辱统统还回去。
“我……我认输,是我技不如人。”
楚慕川疼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匍匐在地上举着双手狼狈的求饶。
“楚统领,今日比试本就是图个彩头,你何必冒着欺君之罪做这档子事?”
顾云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叹一声。
偏偏就是这一声,让原本想借着楚慕川来敲打顾云淮的赢帝,脸色更是难看了。
“楚慕川,你身为镇国公统领,管理着一众将士们,不以身作则,提升自身本领,反倒走这些旁门左道,欺到朕头上来了,当真是太过张狂。”
赢帝狠狠的放下手中的茶碗,龙颜大怒道:“镇国公。”
“臣在。”镇国公急忙起身,叩首。
“他可是镇国军的败笔,该如何处置,还用朕教你吗?”赢帝瞥了一眼不成器的楚慕川,也知道楚府最近在效忠宸王和诩王之间摇摆不定。
可不管楚府日后要效忠哪位皇子,都是在为天家出力。
所以他自然不能直接发落了楚慕川,只能将这个坏人让镇国公来充当了。
“臣明白。”镇国公连连点头,转身一脸晦气的看向奄奄一息几乎要疼到昏迷的楚慕川:“将楚二公子送回楚府,免去他镇国军统领之职。”
此时的楚慕川疼到无法反驳,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默不作声的江聿风,盼着江聿风能替他求情。
他在江聿风身后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还依旧只是个小统领。要是连这个职位都被免去,他日后可怎么见人呐?
可他直到被人抬着离开,江聿风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眼……
这场闹剧随着楚慕川被抬走而告一段落。
“不知道顾小将军可否赏脸与在下切磋一二?”勇毅侯大公子曲凌衍突然之间站起身,先礼后兵的对着顾云淮开口。
“看来我今天是躲不过去了。”顾云淮无奈的摇摇头,撇了一眼江聿风,挑衅道:“对不住了江世子,今天又得抢你的风头了。”
“……”江聿风一口茶水还没下肚,突然被顾云淮点名,呛的咳嗽了两声。
随后两道矫捷的身影在比试场上飞舞着,渐渐地曲凌衍站了下风有些力不从心。
“顾小将军好身手,是在下学艺不精。”曲凌衍吃力的行礼,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失足从比试台上跌了下去。
比试场高不过一米,可曲凌衍摔下来时手腕着地,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吓坏了众人。
好在比试场旁边就有太医候命,当下就给曲凌衍检查了伤势。
“伤势如何?”
“启禀陛下,曲大公子的伤势颇为严重,少说要休养百日。”太医匆匆跟赢帝复命。
“陛下,是下官太过冒失没看清才失足跌了下去。”曲凌衍生怕赢帝会怪罪顾云淮,便急忙解释着。
“今日之事着实意外,爱卿需得安心静养,千万别留下病根。”
赢帝若有所思的看着曲凌衍,眸中不免有些赞赏之色。
毕竟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确实跟人家顾云淮没关系。他就算想发作顾云淮,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眼下兵器营事务繁忙,要加班加点的生产兵器,下官受了伤,家父又年迈,兵器营一时无人可用。
还往陛下能派可用之人接管兵器营,是以,下官才可以安心修养。”曲凌衍很是为难的看向赢帝,言语之中都是歉意:“下官愚昧,要是耽误了国之大事,那下官万死也不足以弥补过错啊。”
“爱卿如此为天启为朕分忧,实属难得。
爱卿安心修养,兵器营之事就交由宸王加派人手过去。”
赢帝看似是因为曲凌衍为国考虑而欣慰,实则是因为拿回了兵器营的控制而欣喜。
在场等官员人数并不多,就连宸王也都没在现场。
可赢帝的这番话,却很快传遍了整个天启。
如今军马和兵器都交由宸王之人来打理,赢帝要立谁为太子,局势已经很明了了。
中场休息,自由活动,也好给国子监的那些考官们腾出场地准备新考场。
“大哥,你刚刚为何拦着我,不让我替二哥求情?”楚容音满脸担忧的随着楚慕朗往外走,颇为急切的说着:“日后二哥可要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应该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