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聿风满脸匆忙的来到大殿时,楚容音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眼皮,便继续欣赏着面前的歌舞升平。
江聿风在内侍官的带领下,才来到赢帝面前不知说着什么。
镇国公看着自己的莽夫儿子如此急切的去面圣,生怕他又闹出什么笑话来,恨不得拥有千里耳,也好能听到那个蠢货又说了什么。
江聿风说了多久,镇国公就在座位上如坐针毡的坐了多久。
直到赢帝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歌舞声停,镇国公也吓到起身谢罪。
所有人都起身齐声道:“陛下息怒。”
“息怒?朕整日被人蒙在鼓里,我天启百姓朝臣整日都被人蒙在鼓里,朕如何息怒?”
赢帝暴怒,看向楚增源,冷哼一声:“楚尚书,你且说说朕该如何息怒?”
“陛下赎罪,楚慕川殿前放水失仪,微臣已经家法处置,还望明示。”
楚增源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他觉得楚慕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可是看着陛下火气这么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认错。
“楚慕川买通旁人替他放水,此事已经了结。”赢帝说着便将实现落在了好不容易才恢复坦然的楚慕朗身上:“楚慕朗豢养秀才,抢他人著作,这件事楚尚书可清楚?”
楚增源急忙跪下,连连摇头。要说川儿那孩子胡来,他是相信的。
可朗儿文采灼灼,怎么可能是抢夺他人著作得来的?
“陛下,此事定有蹊跷,朗儿你快跟陛下解释解释。”
不单单是楚增源不相信楚慕朗会这样做,就连江眉舒都觉得这一切是在信口开河。
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况且就连楚容音自幼顽皮的野种,还能在她的教育下成为天启才女。
楚慕朗自幼就酷爱读书,写作这种事情怎么还需要假借他人之手?
楚慕朗下意识的看向楚容音,最终心如死灰般的起身走向大殿前。
他一直在追赶妹妹的脚步,可他很清楚自己平庸无为。所以早些年就豢养了那些不得志的秀才……
他本以为这样自己就能跟妹妹一样,一人是第一才女,一人是清华公子。
却不曾想今日之事还是瞒不住了。
“楚尚书,楚慕朗,你们就不用再狡辩了,他豢养多年的秀才都在殿外随时可以入内对峙,我还是奉劝你们实话实说,莫要挣扎了。”
江聿风满是敌意的看着楚慕朗,丝毫不留情面。毕竟之前楚慕朗可丝毫没有对他留情面,如今诩王殿下再无做太子的可能,楚府落的个里外不是人,他就算今日灭了楚府,镇国公也丝毫不会动怒。
“那些秀才多年不得志,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住所,平日里与他们探讨文学之事。”
楚慕朗只懊恼自己的人没有赶在江聿风之前,将那些秀才送出城外。
不过庆幸的是今日的著作,根本不是这些秀才所做,所以就算是对峙也好,审问也好,他倒是不怕。
想到这里,他便缓缓抬眸,一脸自信的看向江聿风:“江世子,我知道今日是我一时心急,策略之事一时不曾给你留情面,你记恨我也没事。
我资助那些秀才,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若是还要连累他们扯上官司,那便当真是我的罪过了。”
江聿风见他死鸭子嘴硬,在得到赢帝的允许后,带着那些秀才入内来对峙。
“在陛下面前,倘若你们不说实话,那便是欺君。”江聿风威胁道:“我问你们,这篇策略可是出自你们之手?”
秀才们接过策略看了一番,都连连摇头:“启禀陛下,草民不敢欺君,只是这些策略引经据典,洋洋洒洒,草民若是能做出这样的惊天之作来,也不至于荒废了半生啊。”
赢帝沉声道:“江世子,你就是这么办案的?”
“启禀陛下,容臣再多问一句。”江聿风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转身道:“既然这篇策略不是你们做的,你们可知道是何人做的?将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我已经派人将你们院子里的所有藏书和著作都搬至官府了,就算你们不说,我也能调查出来。”
楚慕朗没想到江聿风竟然能考虑的如此周全,他暗暗的看向秀才们。
可那些秀才都不敢正眼看他,他便知道那些秀才是靠不住的。
果然,只有死人才不会多说。早知道他们这么不中用,当日拿到策略之后,就应该解决了他们……
“启禀陛下,江世子,我们没见过那人,也不知道那人被藏在了哪里。”
秀才们互相看了看对方,也知道此次事件之后,楚慕朗自身难保,他们也就没了用处,所以不敢有所隐藏。
“所以说,那篇策略不是楚慕朗所做?也是他抢别人的著作?”
江聿风要的就是这句话,今日他丢了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