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眉舒和楚老夫人看到赤裸之人是张嬷嬷时,早已经震怒到说不出话来,两人皆是眼前一黑,瘫坐在一旁。
“娘?你怎么能这样?”月桂听到院中有声音,担心是楚慕朗不好了,拖着发热的身体匆匆跑了过来。
可看到赤裸的张嬷嬷,遍地的衣衫和床榻上怒火中烧的楚慕朗时,整个人更是崩溃到跌倒在地。
楚慕朗是她的毕生所爱……她娘怎么会跟楚慕朗在一起,这要将她置之何地?
“怎么回事?”楚增源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一开始他没跟着江眉舒进来,是担心看到楚容音和楚慕朗没穿衣服的画面有些尴尬。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站出来主持大局。
一进门,只看到正胡乱往身上套里衣的张嬷嬷……四十岁的张嬷嬷身上早已经不如少女那般光滑。
她的那身老皮,跟楚慕朗露在外面的肌肤比起来,天差地别,更是令人恶心。
“怎么你们都在这里?是不是大哥不好了?”
楚容音裹着大氅,拿着帕子遮挡着面部,刚走到门口便轻咳了两声。
江眉舒和老夫人看向楚容音,多想质问她为何昨夜不曾守夜,可她们自知这件事不能问出口,只能在心中暗暗生着闷气!
“别过来,都别过来!”楚慕朗听到楚容音的声音,整个人更是绝望的咆哮着。
他顾不上双手和双腿上缝合的伤口,用力的挥舞挣扎着:“都给我出去!”
他不能让音音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他的清白是要留给音音的,可是这一切都被这个该死的老妇所打乱!
“好好,我们都出去,朗儿你别乱动了,小心伤口。”
江眉舒看着渗血的伤口,心疼的安抚着。
当下催着众人往外走去,张嬷嬷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就这样跪在冰天雪地之中,不停的认错,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祖母,父亲,母亲。我觉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张嬷嬷是看着大哥长大的,她怎么可能会对大哥做这种事情?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容音装出一副很是震惊,却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暗暗的提醒着。
只顾着哭喊求饶的张嬷嬷,听到楚容音的这番话,瞬间就明白了。
“是啊,老奴昨夜只是……”张嬷嬷想起昨夜自己坐在楚慕朗的床榻前,未吃什么东西,也没有喝什么。
唯一可疑的就是熏香!
楚老夫人生怕张嬷嬷说出不该说的话,厉声指责着:“够了,还嫌今日之事闹的不够丢人?”
“祖母,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几人在场,不会传出去的。张嬷嬷在府中多年,任劳任怨,还望祖母母亲和父亲能饶了张嬷嬷,将此事大事化小吧。”
楚容音一边咳嗽着,一边跪在张嬷嬷身旁替她求情。
然而她眼睛的余光,却是看向长风居门口的方向。
那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
“音音,你太过善良。”江眉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上前搀扶起楚容音:“你大哥谪仙一般的人物,发生这样的事,你让他日后如何跟张嬷嬷见面?”
楚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很是威严的说着:“今日之事,事关楚府声誉。你虽是夫人的陪嫁嬷嬷,可你的色心促使你做了这等该死的事,楚府虽不杀你,却也不能留下你了,你去庄子上吧,以后别在回楚府了。”
“多谢老夫人,夫人不杀之恩。”张嬷嬷合上眼,任由泪水滑落,再也不想辩解了。
无论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什么,她跟楚慕朗行苟且之事已经真实发生了。
只要她远远的离开楚府,能不影响月桂成为楚慕朗的通房,那她也就无憾了。
她转身看向一旁心如死灰般的月桂,而后愧疚的收回视线,又一脸哀求的看向楚容音:“大小姐,月桂照顾大少爷尽心尽力,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还望您不要因老奴之事,谴责月桂啊。”
楚容音被突然点名,便径直的走到江眉舒面前,一字一顿道:“母亲,原本我早就想跟母亲说让大哥收了月桂,只想着府中事务繁多,一时搁置了。
可眼下张嬷嬷离府,只留下月桂一人在府中孤苦无依,还望母亲能看在张嬷嬷和月桂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让月桂做大哥的通房,也好有个庇护。”
被娘睡了,还要反过来整日看着女儿的那张脸。
楚慕朗那样清高自傲的性格,怎么能接受的了?
杀人不过诛心,这一切都是楚慕朗自作自受。
“也好,你大哥如今这样,身边也缺个照顾的人。”江眉舒思忖片刻,想着今日之事闹成这样,暂时不能让楚容音跟了楚慕朗。
她既然如此喜欢月桂,想必日后也能接受跟月桂共侍一夫!
派人将张嬷嬷打发出府后,江眉舒等人来到楚慕朗房中安抚劝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