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璟都搬出来陛下口谕,应天府和楚府之人都不敢再三阻拦。
楚慕朗只好将自己酝酿已久的情绪收藏起来,不舍的将视线从楚容音身上移开。
宋闻璟清冷的眸子在看到楚慕朗的神情变化后,黑眸中更是多了一份决然。
“当日的策略之中,你提到的实业二字,我曾在公子期的笔墨中见到过。
这几日我翻遍了天启城各个书苑的墨宝,确定公子期最后一副墨宝是七日之前,存放于问天书苑的。
这幅墨宝好巧不巧跟楚公子的策略多数重合,无论你们二人的策略是谁抄袭谁,至少可以证明楚公子近日见过公子期。
如今公子期失踪多日,楚公子若是不交代清楚这一切,恐有害人夺策略之嫌疑。”
这两年来,他一直都在打听和寻找当年之人。知道从全国各地前来的学子,一般都会在天启的各个书苑留下墨宝,也好结交天启城的文人墨客,所以宋闻璟每每闲暇时刻,也都会去往书苑。
那日殿前比试,在楚慕朗的策论中看到实业二字之后,他便更笃定当年之人就在天启城中。
翻遍了无数文人墨客的墨宝,他才找到了当年他所看过的那副墨宝,上面的著名并不是姓名,只有一个期。
他不确定这个期字到底是那人的姓名,又或者是那人的期盼,或是归期。
加上被楚慕朗豢养的那些秀才的证词,他越发的肯定楚慕朗一定见过公子期……
“宋御史,我并不认识公子期。”楚慕朗很是冷静的摇摇头,要知道在玄羽卫的调查下,都没能找出公子期来,足够证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公子期这个人了。
所以那篇策略是他所做,只能是他所做。
如今的他已经失去太多太多,双腿双脚和清华公子的美誉都可以拿去。
但是在音音面前,他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浅薄的学识……
反正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他会假装寒心从此封笔。
“是吗?”宋闻璟淡淡的瞥了楚慕朗一眼,提醒着:“公子期才华横溢,所做的十几篇墨宝深的陛下欣赏,陛下特命我早日将公子期待到御前。”
“……”
楚慕朗眼前一黑,猛地咳嗽了两声,扯着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一次崩裂了起来。
他佯装疼痛,来掩饰眼中的慌乱。
殊不知,宋闻璟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
楚容音更是神情淡漠的看着楚慕朗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就不耽误楚公子前去应天府问话了。陛下等不到公子期,想必会让玄羽卫相助本官。
到时候,本官亲自来请楚公子前去问话。”
宋闻璟说着便转身看向楚容音,轻轻颔首后,随后便上马车离去。
江眉舒和楚增源等人一直将楚慕朗送到应天府门外,便打算在门口等待,反正只是问话也用不了多久。
“那边好像是镇国公府的马车。”
楚容音好心的提醒着:“我大哥双手双脚不能动,江世子活蹦乱跳的,要是两人起了争执,我大哥只怕是要吃亏。”
江眉舒和楚增源这才往远方看去,只见江聿风从马车上跳跃下来,飞快的朝着应天府走去。
按理说镇国公府效忠的是宸王,应天府尹乃是诩王之人,江聿风应该是害怕前来应天府的。
可他看来没有任何恐惧之意,相反很是迫切。
“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江眉舒不可置信的说着。
“江聿风头脑一直很简单,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增源忍不住对着江眉舒翻了一个白眼,对于两个儿子的名字,他心中耿耿于怀。
只是觉得两人都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再加上家中乱成了一团,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跟江眉舒掰扯这件事。
不过心中不悦是真的,自然就没了之前对江眉舒的耐心。
“那倒也是。之前不过是我们捧着江聿风,音音一直拉扯帮衬着江聿风,他才能看起来像个人一样。
殿前比试他丢了人,又因退婚之事被世家名门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早已经成了天启的笑话。”
这样想想,江眉舒倒也觉得安慰了不少。毕竟两府闹掰之后,都过的不甚如意。
要丢人,大家一起丢,能拉上镇国公府做垫背的,她觉得很满足。
“母亲可要去打声招呼?”楚容音看到大长公主坐在对面的马车上,迫不及待想看到双方掐架的画面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正好,身为江聿风的姑母,关心关心世子的婚事也是应该的。”
江眉舒瞬间扬眉吐气,整理衣衫就往前走去。
“楚慕朗和江聿风的家里人何在?”应天府的人匆匆出来,喊了一声:“他们两人因问话一事起了争执,误伤记录案情的师爷!问话推迟,等明日再行问话,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