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少君,他还是压着性子,面无愧疚道:“岁安姑娘,还当真是有一事的。少君今夜修补神虚,定是身受重伤,但不知为,是在生何的气,如今将自己关在屋中,也不知情况如何。”
张岁安心知肚明,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但也无奈:“仙君都不能进去,怕是我也无可奈何。”
蓝疑晓戚暗想:少君就是只想见你,除了你,也没人能够见着了。他重色轻友,我有何法。
嘴上说道:“少君这伤极为严重,哎,也不知今晚是死是活,实在可怜。”
说罢,转身就离开,却也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着张岁安。
如此一听,张岁安也做不到弃他于不顾,将手上的糖水端回屋子放着,自言自语道:“便是看看,他若是不见,那也么办法。”讲完,脚步有些焦急的离开。
看着她出了屋子,蓝疑晓戚这才放心。想到以前自己说谎就脸红,如今说谎套路都是毫无感觉,他暗叹:难不成当真是和卓千敬柚待久了,跟他学坏了。想想都是觉得恐怖的。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自我催眠:“一定是太担忧少君了,太担忧少君,心急乱投医,一定是这样。”
张岁安站在屋外,想起檀清护安今日放的狠话,还是有几分犹豫。这早上才说,晚上自己就不放在心上,他若是看起,岂不是更气。想到这,她退缩了,将抬起要敲门的手放了下来,转身要走。
屋子里传出东西碰倒在地,摔碎的声音,张岁安终是走不得,抬手扣门们,喊道:“檀清护安,你,没事吧。”
里面不见声响,门却主动在她面前打开。张岁安抬眼望里看起,屋中并未亮灯,又想起蓝疑晓戚同她说,谁也不见,如今看来,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张岁安抬脚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又自动关上。她回头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往里走去。
檀清护安一系黑衣,坐在床榻之上,窗户未关,透进来的月光薄薄的打在他的身上,漂亮的如同泛光的白玉。
他一脸隐忍的坐在床榻上,两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坐姿有些懒散,额头,脖颈处挂着汗滴,脚上未穿鞋,两脚搭在地上,明明衣着整齐,却又莫名散发着一丝勾人的意味。抬眸看见张岁安进来,蹙着的眉头和充满戾气的眼收敛上了两三分。
他皮肤白皙,平日里都是穿白衣,如今穿上黑衣,与他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更为觉得不可违抗的宿命感。
看他苍白的脸颊,张岁安上前搀扶住他。他浑身炽热着,手指脖颈上泛起青经。身上除了香味还带着丝丝血腥味。张岁安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确确实实不懂医术,更何况,他是神仙,她能如何治。
她过来,檀清护安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顺着她这娇弱身子的力气,靠在了她的怀里。她肩膀不宽,檀清护安靠的并不算太舒服。嘴上还反问道:“不是不见我,为何来了。”
张岁安将腰间的手帕拿出,为他轻轻插着汗水,语气有些颤抖:“分明是你说的不想见到我,我何时说过不见你的。”
檀清护安的头抵在她的肩颈处,隔着披风,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张岁安低头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受伤流了血。他穿的黑衣看不出,但在她的白裙上便是格外的显眼。
张岁安眼中心疼,睫毛微颤:“你受伤了,可又药。我找人给你上药吧。”
檀清护安见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闭了闭眼:“你可知,今日无人能出屋。”
张岁安这才想起,她方才一急,便就也没想起这些,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檀清护安眼神看向了旁边的玉桌上的药瓶,又看向张岁安:“只能麻烦你了。”
张岁安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他这般护她,这点事情,本就该她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