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护安的呼吸凌乱而又急促,抬起眉眼,两眼猩红,手掌涌起灵气,死死的看着书安仙君,便是如同看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
书安仙君向后顿了一步,一张脸白了起来。
张岁安冰凉的小手搭在了檀清护安的手上,虚弱道:“檀清护安,不怨他,是我自己刺的。”
檀清护安低下眼帘看她,张岁安嘴角勾笑着。她似乎无论何时,嘴角总爱勾着,怨不上任何人。“你看,凤凝令,我取出来了。我的命,从来都不需要天定的。”
“是,”檀清护安愣了下,抬头看着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凤凝令还有一幅幅画像,眼神更为坚定,“是。”话音响,所有的画像燃烧起来。
炽热的火光,一点一点的将画像烧起,飘动的灰尘,缥缈的烟雾。张岁安的眸子被这火光照亮,语气无奈又虚弱:“我如今可算得上是不亏不欠了吧。”
“你从不亏欠任何人。”檀清护安将她抱起,动作轻而柔,但步伐坚定而有力,消失在此。
宫殿之中,血腥味涌起,纱幔飘动。
蓝疑晓戚和柳棠棠站在宫殿屋外,来回打转。
“这,这为何一眨眼的功夫,岁安又受了伤。”柳棠棠一边焦急,一边双手祈祷着。
蓝疑晓戚停下跟她一直转圈的脚步,两手一拍:“药,对,我这有药。”说着从胸口之处拿出了神女送的灵药,“这药我看了,乃是上好的仙药,若是服用,最是能够增长修为的好药,岁安姑娘是凡人,虽不能服用,但可以外敷。只用用灵力为引导入姑娘伤口处,定是能够愈合。”
柳棠棠看着他手上的药,疑惑:“你这药是从哪来的。”
“神女给少君的,哎呀,如今哪还管得了是谁的。”蓝疑晓戚叩响了门,喊道,“少君,我这有药,你用灵力相融合,给岁安姑娘敷上即可。少君。”
门被打开,蓝疑晓戚抬脚要走进去,却只见手上的药瓶飞入,门又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柳棠棠看着被关上的门,问:“少君这是什么意思。”
蓝疑晓戚怂了下肩:“这还不明显,药留下,人可以滚了。”说着,便再回去煎药。
“那,那,那岁安姑娘怎么办。”柳棠棠跟上他。
“你放心,这药灵的很,岁安姑娘没事。”蓝疑晓戚坐下,继续煎药。
柳棠棠还是不放心:“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小姑娘,你这话怎么这么多,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你就不能安静一些。”旁边的卓千敬柚发话,把柳棠棠吓得往后闪躲了一下。
“啊,什么东西。”
卓千敬柚蹙着眉,不耐烦的看着她,再回头看向蓝疑晓戚,一脸的隐忍:“你这丫头,怎么张口就骂人。”
柳棠棠被吓得浑身汗毛都站了起来,两眼圆鼓鼓的,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呆呆道:“晓戚仙君,你,你,你在这,谈情说爱?”
闻言,两人同时一怔。
柳棠棠震惊的缩到了门口,一脸歉意,但眼神赤裸裸的落在两人的身上。“你们继续,继续,我不问了,打扰了打扰了。”
话音落,她就唰的一下跑开了。
蓝疑晓戚被她这话弄的浑身不自在,立马站起来。
“你要去哪?”卓千敬柚盯着他道。
蓝疑晓戚依旧糊涂着,两眼乱瞄,但就是不敢与他对视上,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我,我,我去拿扇子扇扇,火扇大点。”目光落在挂在墙上的扇子,他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抬手去拿。
踮起脚,手指都在用力,可惜都是勾不到扇子。背后噗嗤一声的笑。蓝疑晓戚心中暗骂:干嘛非得要要把扇子挂这么高。
背后笑声没断,蓝疑晓戚气得转身就没好气道:“你笑什么,你有本事你来拿啊。”
“好,我来拿。”卓千敬柚直接对口应了下来,没等蓝疑晓戚反应过来,他上前,衣袖擦过蓝疑晓戚的耳朵,伸手不费力的就将扇子给拿了下来。
蓝疑晓戚直勾勾的看着他,背靠在墙上。平时没注意,如今这一对比,这才发现这桌千敬柚什么时候长的这般高。长手长脚的。
卓千敬柚低眉看着他,手上的扇子打在他的头上,嘴角不屑的勾起:“看你这短手短脚的,平日里多运动。”
蓝疑晓戚接过扇子,嘴上嘟囔道:“长得高了不起啊。”
“……”
柳棠棠跑到外面,满脸抑制不住的笑容,两手叉腰:“哎呀,等岁安好了,我可得讲给她听。”
寝宫之中
张岁安被他用灵力支撑坐在床榻上,檀清护安的眉眼看不见一丝的人情,只是伸手便要来解开张岁安的衣物。
张岁安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耳根泛着红润:“让棠棠来吧。”毕竟她所伤的是心脏之处,两人性别之别,还是太过唐突了。
檀清护安把手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