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祝清猗察觉到她的异样,一手将她的下颚掐住,再次抵在了树上。 月光下,一双红眼太过显眼。 “你以为你今日跑得了,魔族血,一日未饮,万蛊噬心。”他的手掐着并未用力,往前走上一步,让她两手扶在自己的手臂上,站稳,这才松开了手。 额前的碎发凌乱着,被汗打湿,说话的气息不太稳,分明是怒气冲冲的话可却带着一丝娇嗔:“宋祝清猗。你说什么。” 宋祝清猗只是轻笑了声,模样居高临下,放荡不羁,一字一句说的清晰:“难道圣女没尝出,你每日所用的膳食都加上了污秽的魔族之血,味道如何,圣女如今倒也变成了吸血吃肉的怪物。” 她心如同烈火焚烧一般难挨,一双眼极为怒气,眼角含着泪,咬着毫无一丝血色的唇:“宋祝清猗,你混蛋。” 宋祝清猗靠近在她耳边,声音沙哑:“我混蛋,圣女,你这每日喝的可就是我这混蛋的血,不然你以为你能够活到现在。” 张岁安微喘着气,一把将他推开但却被他一把将手腕给拽住,身体的燥热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指,竟有些缓和。 他左手腕上的腕带散落,手腕上露出三四道划痕,他指尖一划,便又是一道伤痕。 “喝。” 他声音低沉微带沙哑,抬起手直接将手腕的血按在张岁安的嘴上, 张岁安伸手推着他,他纹丝不动,哪怕紧闭着嘴,可血液的腥味还是直接入了口。 她拽住了宋祝清猗身前的衣襟,手上的玉镯微泛起白光。宋祝清猗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脸上神色更是阴森,拿开了抵在她嘴上的手,手指摸上那手镯。 手镯上被上了法术无法取下,他捏上那手镯,手指上的黑气绕上手镯白光,脖颈处的彼岸花越来越红。只听“嘭”的一声,玉镯碎掉,落了满地,他的手心被划出了血迹,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张岁安向后仰了仰,试图站稳,手抓上头上的发簪就朝他刺去。 但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玉竹簪时变得阴鸷,死死的盯着眼前人:“张岁安,这玉簪你胆敢弄坏,我会杀了你。” 另一手将发簪从她手中夺过,为她再戴了上去。 “我如今没什么兴致陪你玩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游戏,现在开始,你只需要乖乖听话。”他微微俯下身,气息打在张岁安的鼻尖上,一手直接揽上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紧搂进怀里,手上的血迹蹭得她衣裙上处处都是,低下头粗暴的吻了上去。 他强势而又压迫,堵住张岁安的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将人抵靠在树上,闭着眼,一手从她的腰间拿回,摸上了她的脖颈,手指摩挲着。 张岁安推不开他,心一横,一口直接咬上了口中的舌。他吃痛,双眼半睁开,眼中妖孽又勾人,眉峰一挑,倒是顺了他的意,将舌尖血直接喂到了她的嘴中,血液在口腔中,她无法抗拒,只能任由着这血液滑落到喉咙中。 张岁安沉重的眼皮半搭下,轻声的两声呜咽,眼底泛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浑身失了劲,原本反抗抵在他身上的手也松懈了下去,血液顺着全身,她竟也升起想要更多的心思。 宋祝清猗感受到她不再抗拒,便是又缓缓闭上眼,吻的细腻了起来,轻柔而有韵味。脖颈出的彼岸花也显出妖冶的红色,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明显非常,随后缓缓消失。 两人唇瓣分离,还带着红色的丝线,都微微喘着气息,不过宋祝清猗松开了撑着她的手,张岁安整个人便是无力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宋祝清猗扶住她的后背,头轻偏靠在了她的头上,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并未开口说话,感受着身前人如今完完全全放下了身上的戾气,唯独只能依靠他的感觉。 她喜欢着在迷离之际攥人衣襟,倒也是让自己多一丝安全。当她的手缓缓往上扣住宋祝清猗腰带时,宋祝清猗将她横抱而起,搂在了怀中。 他的一双眸子已成了黑眸,带着几分的柔意,声音也稍微清润了下去:“睡吧。” 张岁安的眸子合了又张,又合又缓缓睁开,越来越无力,她的手攥上宋祝清猗身前的衣襟,终是闭上了眼。 宋祝清猗嘴角上露出淡然的笑意,见她手腕上少了那镯子,只觉得如何看都是顺心的。 回到魔界。 张岁安整个被他的外袍裹着,遮住了脸。 娇娇见宋祝清猗走来,立马上前,目光落到他怀中人,脸色暗了下去。 宋祝清猗瞥见她一眼,冷道:“她乃圣女,如今这般模样,岂是你能看。” 娇娇立马收回了眼神,咬牙切齿的憋屈着,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