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叶用一双厉眸冷冷盯着肖子焕的脸,这顿打只恐……她是躲不过了。
他就是冲着她来的,此刻不管她如何哀求,皆是无用之举。
既然明知躲不过,那便不求他。
他是皇子,她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眼下她羽翼未丰,无法与他抗衡。
罢了,便先屈服吧。这并不丢人,毕竟来日方长。
肖子焕,今儿这顿打老娘我不会白挨,你给老娘等着。只要老娘不死,老娘便要你生不如死。
“拖出去。”
肖子焕被陶叶看的心里直哆嗦,这个小贱人,眼神倒是足够凶狠。
呵……凶狠又如何,我是皇子,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即便是身份特殊又如何。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蝼蚁,草芥。
别说打你一顿,即便是杀了你,谁又能撼动我皇子的身份。
“是。”
“不必你拖,我自己走。”
见侍卫走向自己,陶叶冷冷说了声。
跟着几个侍卫来到寺外,陶叶半点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二十杖?哼,老娘做了五年的雇佣兵,又何惧这点小小的疼痛?
“小姐,小姐……”
菱角欲要扑上去护住陶叶,却被几个侍卫狠狠的按住了。
“……”
李锦绣在问完菱角的话,便匆匆离开。
想来她也心知肚明,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虽与六皇子一前一后来到寺中,但今日的安排,不用想便知是两人早已商定好的。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陶叶挨完二十杖,她被几个侍卫强行按跪在寺门前。
“小姐,小姐,呜呜……”
菱角看着背后染血的陶叶,她终于从侍卫的手中挣扎了出来。
她跑上前紧紧抱着陶叶,哭喊道:“你若是痛,就哭出来啊,你别憋着……”
“……”
这二十杖……陶叶就这么如同僵尸一般的生生挨过,半滴眼泪也未流,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她。
六皇子上过香,离开时看到一身血衣,跪在寺门前的陶叶。
他眼中尽是蔑视,冷冷转眸对着跟在身侧的主持,威严道:“这女子……冲撞了本殿下,罚跪在此三个时辰。”
“六皇子,这女子已然挨了二十杖,这身伤……若是不及时医治,只恐会落下病根。”
主持一脸难色道:“何况,我佛门清静之地,若真是让她一身血衣跪上三个时辰,这若是传出去,只恐有碍殿下贤德的名声,就连菩萨也是看不过眼的。”
“……”
六皇子稍稍沉默片刻,继而抬眸看向陶叶,见她眼中正泛着寒光,他心头猛地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恐惧顿时袭遍全身。
六皇子狠狠握了握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立时扯了扯唇角冷声着:“那便让她跪上一个时辰吧。”
“贫僧替这女子谢过殿下。”
“哼!”
重重的一声冷哼。
六皇子当即带着极度的不快,抬脚匆匆离开。
几盏茶的功夫之后,陶蕊带着几个姐妹,款款从寺中走出。
看着血染衣衫的陶叶,众人的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小姐……”
菱角满脸是泪,她呜咽着:“呜呜呜……求你说句话,你别吓菱角啊?”
“菱角,我死不了。”
见陶蕊离开,陶叶收起眼中的仇恨。
她凝眸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菱角,挤出一抹虚弱的浅笑:“不过是跪一个时辰而已,你有什么好怕的?”
“小姐,很痛吧?奴婢这就去找主持要些伤药来。”
见陶叶开口说话了,菱角又哭又笑的呜咽着:“你等一下,奴婢这就去……”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
主持手中拿着一个草垫子,突然来到两人面前。
看了一眼陶叶头上的紫竹根发钗,他满眼尽是无奈的,叹息着:“唉!三小姐,六皇子罚你跪上一个时辰,可却没说不许用草垫。”
说话中,他将手中的草垫和瓷瓶递向菱角:“贫僧已带来上好的伤药,姑娘先将三小姐扶进禅房,敷上药在跪不迟。”
“多谢主持。”
菱角喜出望外的接过草垫和瓷瓶,立时欲要扶起陶叶。
“多谢主持了。”
陶叶没有起身,她抬手拉过菱角手中的草垫子,跪了上去,继而虚弱道:“寺中僧人众多,我还是跪足一个时辰再离开的好。”
“主持依然帮了陶叶,陶叶便不能再给主持添麻烦了。”
“阿弥陀佛!”
又是一声佛号,主持垂眸打量着一脸倔强的陶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继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