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一声叫喊,
良墨很是心疼的上前,他往地上噗通一跪,红着眼圈呜咽着:“既然珊瑚姑娘是老夫人的人,公子为何还要这般悲伤?”
“公子,事情已然明了。以后,你便不用在活的这么辛苦了。”
“这些年,为了改变老爷的处境,你日夜寒窗苦读,心劳身累。可到头来,竟然一切皆是一场骗局。”
“那三小姐可怜,大公子你不也可怜吗?”
“只是,府中之人皆心思深沉,还请公子以大局为重,莫要流露出悲伤,一切早做打算才是上策。”
“……”
陶墨云止住眼泪,他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继而他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手拿利剑走向赵婆子。
紧接着他狠狠一剑,便重重地刺入赵婆子的胸口。
眼睁睁的看着赵婆子咽了气,他冷眸闪了闪,转眸看向良墨:“良墨,附耳过来。”
“是,公子”
“……”
半盏茶的功夫之余,良墨抬脚走向庙门外。
他面色严肃的对着四个黑衣高手,恭敬的说道:“诸位,若是愿意跟着我家公子,从今以后,我家公子许你们锦衣华服。”
“若是不愿,便拿了银子自行离开。”
“但方才公子说了,这破庙只恐留不得,一把火烧了吧。”
“公子先行一步,去红月楼等着你们。待你们烧了此处,便去红月楼与公子汇合。”语毕,良墨转身进屋。
“可以啊,跟着高门公子,以后倒是有酒有肉呢。”
“红月楼,呵呵……听说里面的头牌就叫红月。她长的犹如天仙下凡呢,今夜倒是有眼福了。”
“我倒是不稀罕什么美女,只要能跟着公子享受安逸便可。”
“可不是,也算有个体面的安身之所了。”
“……”
随着几人的议论声,良墨扶着陶墨云从庙中走出。
“里面的所有人……皆不可留。”
在门槛处,陶墨云稍稍驻了驻脚。
他转眸看向四个高手,很是温和的说道:“我在红月楼等你们。今夜,随你们花费,多少银子我都付。”
语毕,他再次抬脚,径直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多谢公子。”
四个人齐齐的对着陶墨云的背影行礼着。
须臾间,这四个高手便快速走进破庙中,他们对着屋中之人,便是狠狠的一顿挥刀。
“公子,咱们出发了。”
将陶墨云扶进马车,良墨回头说了一声,旋即他便坐在马车前,赶着马车火速离开。
马车驶离破庙不过两盏茶的时间,那破旧的寺庙突然燃烧起熊熊烈火。火势极为猛烈,将城外的黑夜瞬间点亮,照得一片通明。
次日
李锦秀起床后,竟然没有看到赵婆子,她心中立时便有些隐隐的不安之感。
昨晚赵婆子家中有事,她走的急,并没有直接来跟她说,而是让一个小婢女传的话。
但赵婆子这么多年来,即便是回家,也不会在家中过夜。不管风雨,她皆是当天去便当天回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锦秀立时皱紧了双眉来,她转眸看向一个小婢女:“春霞,赵嬷嬷还没有回来吗?呃,对了,陶管家可有来过?”
“回夫人。”
春霞上前行礼着:“赵嬷嬷还没有回来,陶管家也不曾来过。”
“……”
李锦秀当即便冷起了脸来,莫不是陶寿将赵婆子悄悄关押了?
不,不会,陶寿不敢这么做,太师虽然回朝,父亲的权利也被收回大半。但父亲并没有潦倒,所以陶薛贵还不敢跟她撕破脸。
既然不敢跟她撕破脸,那他便不敢不经她的允许,便对赵婆子出手。
想到这里,李锦秀稍稍安了些心。兴许是赵婆子家中事多耽搁了,今儿她一定会回来的。
“春霞,摆早饭吧。”
李锦秀再次看了一眼春霞,没有赵婆子在身边,她看春霞很是不习惯。像摆早饭这种事,还需要她来开口吗。
“是,夫人。”
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春霞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呃,夫人。”
摆放好早饭,春霞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用心吃饭的李锦秀。
她稍稍犹豫了片刻,方才小声的说道:“听大厨房的一个烧火嬷嬷说,六姨娘似乎……似乎怀了身子。”
“你说什么?”
这消息太过突然,让李锦秀立时惊呆住了。
“六姨娘怀上了。”
春霞再次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大厨房烧火的嬷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