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回看他：“我不打扰你们，也不帮你们。”
偏向任何一方隐藏任务都会开。
“你的说法让我觉得你什么都知道，魏……”
“嘘，”江裕捏住他的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周宇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再说话，似乎是收起心思了。
半个小时后，车稳稳停在考试中心停车场。
江裕收起笑脸说：“考试加油。”
周宇佳回：“你也是，考完之后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可以。”
考试九点开考，一共三个小时，十二点收卷。
两个半小时左右，江裕检查完第二遍，觉得没问题了，举手示意交卷。
“你别说，感觉还真挺新颖，我从来没坐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考过试。”他把试卷递给老师，对131说。
周围的人见他交卷，纷纷长出一口气，原本就“唰唰唰”的做题声更响了。
等他回到车上，司机都有点惊讶，“这么快就写完咯？”
“我算的快而已。”
物理本身不难，江裕有头绪之后算得就很轻松，基本不会出问题。
十二点零五，周宇佳回到车上，表情自然。
江裕睁开眼睛：“吃饭去？”
周宇佳笑了笑：“走。”
路上，周宇佳拿出一张纸，写下几道题的关键字递给江裕，让他对对答案。
“六个主级峰，0，正负六十…… 1.568。”
江裕小声念叨着，顺便拿过周宇佳的笔画了一张图。
“最后一题要用范德瓦尔斯方程模型，Kt大于0？”周宇佳问。
“对，范德瓦尔斯气体的绝热过程以及下一题的等温吸热、放热所得的式子是一定算分的。”江裕边说边快速列出二十行式，“ 这是这题里算分的部分，你可以看看。”
周宇佳的视线在纸张和江裕之间来回切换，最后还是先看完纸上的内容才说：“你住的什么精神病院，给你开竞赛班了吗？”
这个世界了解原来江裕的人都没了，没有人设伪装需求，江裕被人当鬼看都没事。
他如实回答：“家教教的。”
周宇佳默认是他父母请的家教，“这么厉害的家教，介绍一下？”
“是我学习能力强。”江裕瞄一眼眼前望眼欲穿的少年，说。
“你就说那家教厉不厉害？”
江裕哪敢说不厉害，“厉害，厉害得要命。”
周宇佳两眼放光的看他。
“但是现在请不过来，他……出国了。”
光芒瞬间弱了，周宇佳委屈的像只小狗，“什么时候回来？我肯定请得起。”
江裕：“大概率不回来，他本来就是外国人。”
他实在没办法把他那个世界的人找过来。
周宇佳瘪嘴，说不失望是假的，但马上就释怀了。
饭店到了。
饭店的位置不在繁华的市区，装潢低调不失奢华，门口的木牌匾上刻有“不见斋”三个字，古韵十足。
“你不介意和我父母亲戚一起吃饭吧，他们说我考完试让我请你来这儿……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提前走也不要紧。”周宇佳说。
“不介意。”
不做饭也有饭吃，江裕的人生梦想。
进门，服务员认出周宇佳，“先生夫人在六层，随我来。”
江裕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看天花板上垂下的灯笼，觉得新奇。
拉门一开，里头的说笑声就挤出来，大都和周宇佳参加的竞赛有关系。
“来这么慢，快坐下吃饭。”开口的是周母。
江裕礼貌的朝一众大人笑了笑，“打扰了。”
周母回以皮笑肉不笑，示意他坐下。
说是亲戚，其实也就多了周宇佳的爷爷奶奶和一位姑姑。开饭后江裕知道为什么周宇佳来之前要说“觉得不舒服提前走”了。
屋里的都没把他当人，正眼都懒得给他，颇有几分看不起他的意思。
估计是周宇佳这单纯的小孩儿把口头客气当真了。
“你有把握拿个省一吗？”周老爷子慢吞吞的说。
周宇佳很谦虚：“才预赛，后头还有复赛和决赛。”
“哦，你朋友也考了，觉得怎么样？”
江裕估摸400分满分，他能拿390+，“普普通通，进复赛应该没问题，后面的比赛要越来越仔细才行。”
周父语气不善的说：“能参加这比赛，怎么考到十一中的？”
江裕还是那套说词：“考前父母去世了，所以没发挥好。”
“嗤，能多不好？倒是给你一个借口。”
周父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