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的清晨空气凉凉的,微风,鸟鸣和虫鸣此起彼伏。
走近路的话,以江裕的行走速度,二十分钟左右可以到学校。
靠近学校附近,路上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无一不是背着书包,满脸萎靡。
在校门口与范恩斯分别,江裕没走几步,后头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是安景城。
安景城如获大赦:“我他妈还以为你被人骗走了,我靠。”
“老师没发现吧。”
“没呢,”安景城骄傲的说,“考得怎么样啊你?”
“不差。”江裕说。
“欸,你手上是什么呢?”
安景城注意到江裕手腕上有个皮质手环,说是手环,不如说更像个小型项圈。
“装饰品。”江裕甩了甩手,手环底部的金属片随之晃悠几下。
上面刻了一串英文“Dumol”。
安景城哦了一声,“刚刚在校门口那个金头发的男人是谁?我看他还摸你头。”
江裕想了想:“我监护人。”
“方叔叔?”安景城猜测说。
方褚文看着也没混血的底子啊。
江裕觉得晦气,解释说:“不是,我要换监护人了,他是我的老师。”
安景城问:“老师也能做监护人啊,他在哪儿教书呢?”
“不知道,他是我的家教。”
在他的世界,范恩斯是位医生,现在做什么工作,江裕不清楚。
“奥,他是哪里人?米国?西欧?”
“伊塔利。”
安景城稀奇的说:“你居然还有个外教老师,他是不是很厉害?”
“嗯,”江裕话题一转,“周宇佳他有喜欢的人吗?”
“女朋友?没有,他说他要搞学习。”
“那你呢?”
有范恩斯在,江裕可不敢和周宇佳搞什么。
“我也搞学习。”
江裕换了种问法:“周宇佳他有对谁很特殊吗?”
安景城回忆半晌,说:“除了罗月,他也不跟别的女生说话。你问这个干嘛?”
“八卦。”江裕瞎说。
“他没什么八卦,你还不如听我给你讲我初中的破事儿呢。”
“什么事?”
“和你找周宇佳的时候,不是说起来一老头吗?他其实是我初中的年级主任,他猥亵女学生,还想息事宁人,被我和周宇佳送进牢里咯。”
江裕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安景城骄傲的说:“还有个叫魏苏……”
“等会儿,是周宇佳让你跟我讲这些的?”江裕捏住他的嘴。
安景城眼珠子来回转,点点头。
“你们私底下又讨论了什么?我不是跟他讲过我不会掺和任何一方吗?”
安景城把嘴拔出来,“他说你脑子转得快,一点信息就能猜到全局,拉你进来很有用。”
“我不想掺和你们的‘破事儿’,完全不想。”江裕强调说。
“你掺和的话我就告诉你他对谁特殊。”
“你的意思是真的有这么个人。”
安景城边走边说:“有吗?走了走了,我不知道,要迟到了。”
江裕用肯定的语气逗他,“是个男的。”
安景城猛回头。
江裕笑笑:“现在确定了。”
江裕说完快步进了教室,独留安景城一个人瞎琢磨:确定是说确定周宇佳喜欢男的,还是确定了具体的人?
不问清楚他心头梗,一口气下不去,实在难受。问吧,凭刚刚他的语气,江裕明显不想理他。
亏周宇佳还说江裕人好。
转念想吧,江裕如此坚决,他还强迫人家就是道德绑架。决定不了,安景城着急啊,英语书上的字母,有圈的全被他涂满了。
到头也没决定怎么做。
早自习下,在校住读生大多去食堂吃早饭,几个走读生吃过早饭,在教室休息。
安景城昨晚偷溜到外边去了,今早回来的路上吃了早饭,这时候在和李承风说悄悄话。
江裕无聊得很,干脆趴下闭目养神。
就这样上了一周多的学,江裕彻底习惯校园生活,131的每日任务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变得正常起来。
他每天不是趴着就是杵着,没一点精气神,老师们都知道他住过精神病院,没人敢管。
安景城和周宇佳也没有继续找他,江裕清闲自在,在学校一度成为“自闭症”的代言人。
又是个大课间,江裕趴在桌上,手里捻着物理竞赛的模拟卷扫视。
他桌边坐了个女孩,女孩看了眼卷子:“你在看什么?”
“物理题。”江裕说。
见过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