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裔顾不上解释,直接问地址,挂了线,匆忙和杨颜青打了声招呼就下班。
这估计是她开得最快的一次车了,到酒店,电梯出了电梯,她快步走去包厢。
包厢里,只剩两个人,林柏睿搭着手臂趴在桌上,另一个男人弯着腰站在林柏睿旁边,应该就是林柏睿的助理。钟子裔走过去:“您好。”
听到声音男人直起身:“嫂子,您总算来了,我是总经理的助理,您叫我小周就好。”
钟子裔点点头,弯腰拍林柏睿的肩膀,叫他名字。
林柏睿抬起头,瞳孔不聚焦地乱瞥,认出是钟子裔,起身就抱上去,嘴里还念叨着 “你来了”。
钟子裔踉跄两步才站稳,酒味直冲鼻腔,忍不住问:“怎么喝这么多?”
小周解释道:“今晚的几个客户喜欢喝酒,总经理为了让他们喝尽兴就......”
在外人面前,钟子裔半推半扶:“你先松开我。”
“我不。”
“你先松开,我们才能回家。”
林柏睿不情愿松手,小周上前一起搀扶着往外走。
当两人把林柏睿塞进后车厢后,都出了不少汗。
小周开车,钟子裔在后面陪着林柏睿,林柏睿仰靠着椅背,一手抓着钟子裔的手说:“你真的来接我了。”
钟子裔还是第一次见他喝这么醉,说不心疼是假的,回握他的手:“说过你喝醉就来接你。”
“你还说过想看我跳——”
“唔——”钟子裔赶紧把他的嘴捂住,真是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说。降下车窗,晚风灌进来,将熏人的酒气吹散大半。
到臻山苑,小周把林柏睿扶下车,两人一起扶着上楼。
进了家门,先把林柏睿安置在沙发上,小周去帮钟子裔把车开过来,她的车还停在路边。
钟子裔去厨房泡蜂蜜水,林柏睿听话地喝完,喝完抱着钟子裔不松手,还叫她别走。
钟子裔手掌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哄道:“不走,今晚陪你。”醉成这样她也不放心他自己在家。
钟子裔被酒味熏得上头,轻推开他:“去床上睡。”
钟子裔站起来费劲地把林柏睿拉起来,搀扶着往主卧走。
进到主卧,林柏睿拂开钟子裔的手,往卫生间走去,钟子裔以为他要去尿,又怕他站不稳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结果他直接走进淋浴间,站在花洒下直接开水,把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钟子裔进去把水先关了,“你要干嘛?”
林柏睿眯着酡红的眼皮:“我想洗澡,身上臭。”
钟子裔心说你还知道臭,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少喝点,担心的问:“你自己能站稳吗?”
林柏睿抓着钟子裔的手移向腰间,去解皮带,一边理直气壮地要求:“不能,你帮我洗。”
钟子裔简直想抽他,把手抽回:“自己脱,自己洗。”转身去帮他调水温,上次林柏睿洗完她去洗的时候,是冷水,醉成这样还洗什么冷水。
林柏睿低头解开皮带,哐当,皮带掉落在地板上,钟子裔心弦颤动,转身就要往外走,说:“水温调好了。”
林柏睿抓住她的手腕,徒然高声道:“你不能走。”
钟子裔耐着性子:“你还想干嘛?”
林柏睿撒酒疯:“你帮我脱,你说要看我跳脱衣舞的。”
“我不看了,乖,你自己脱。”
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泪:“你连衣服都不愿意帮我脱,你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臭不要我了......”
“我没不要你。”
“那你帮我脱。”林柏睿不依不饶不松手,“帮帮我.......”
钟子裔拗不过醉鬼,咬着牙,转身,帮他解衬衫扣子,解扣子的手都是微抖的,好不容易解完几个扣子,林柏睿转过身让她把衣服脱下来,脱完又转回来,低头看一眼,意思是脱裤子。
钟子裔解裤子扣子的手抖得更厉害,解了两次才解好,转过身说:“你自己脱下来。”
林柏睿拉开拉链,西服裤无声地顺着脚裸落到地上,他又拉住人:“还有一条。”
钟子裔快疯了,挣脱他的手:“你自己脱,我去给你拿衣服。”
林柏睿在后面喊:“你快点回来,我醉得站不稳,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钟子裔心说摔倒了帮你打120。
拿完衣服,一直站在外面,直到水声停,林柏睿在里面喊她,她让林柏睿在淋浴间待着,别出来。
进去看到林柏睿推开玻璃门探出头,正好门铃响,估计是小周,钟子裔把衣服放在洗手台就出去了。
开门果然是小周,小周把钥匙递给钟子裔:“嫂子,我把您的车停在B1了,如果您明天找不到的话联系我。”
钟子裔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