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
“我擦!还真是司徒杰这个死条子!”
“阿sir,你那么牛,怎么也跟我们一样来蹲苦窑?”
“屁的阿sir,来到这里,大家都一样。”
…………
囚犯们嬉皮笑脸调侃道。
“对对对,大家都一样!”
见没人虐他,司徒杰总算安心一些,笑了笑,想跟大家打成一片。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司徒老狗,你踏马还记得我吗?”
一个身形壮硕,脸上有块刀疤,嘴唇外翻,满目阴鸷之色的男人,从上铺跳了下来。
司徒杰看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兄弟,怎么称呼?”
“艹!你踏马的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我是鬣狗!三年前油麻地扫黑,你开枪打死我亲弟弟,还把我抓了进来。”
听到鬣狗这个名字,司徒杰浑身一颤,心里慌得一笔。
鬣狗这家伙人如其名,出了名的疯,杀人贩毒绑架,什么都干。
在一次联合扫黑行动中,鬣狗被警方围捕,提着刀砍警察,司徒杰准备开枪击伤,被他弟弟挡了子弹。
“狗哥,当时我是职责所在,你别怪我!”
司徒杰赔笑道。
“职责所在?说得对,我现在扁你,也是职责所在。”
鬣狗说完,目露凶残之色。
手一招:“兄弟们,扁他!”
闲得蛋疼的囚犯们,以虐新人为乐,何况他们收了邱刚敖的钱,要好好‘关照’司徒杰。
这回,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砰!
砰砰!!
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砸向司徒杰。
没一会司徒杰便被揍得鼻青脸肿,嘴里吐着血沫子。
“住手!别打了!”
鬣狗‘善心大发’,示意众人停手。
“打死就没得玩了,架飞机!”
所谓的‘架飞机’就是将人的四肢,像五马分尸那样,用床单绑起来,分别吊在四副床架上,让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鬣狗话音一落,囚犯们一拥而上,抓起司徒杰的四肢往外拽。
“啊!”
司徒杰感觉要被撕碎,疼得惨叫连连。
没一会,身体被悬空吊了起来。
嘘!
嘘!!
司徒杰大口喘着气,冲囚犯们哀求道:“求求你们,放……放我下来吧!弄……弄出人命,你们也有麻烦。”
“我们这么多人盯着,你想死也死不了。”
鬣狗从床铺底下摸出一副纸牌,喊人一起打牌,谁赢了,就去扇司徒杰一记耳光。
啪!
啪啪!!
司徒杰的脸被扇成猪头。
“你们干什么?”
足足虐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一名途经此处的狱管看到,也只是喊了一声。
“没得玩啰!”
鬣狗下令将司徒杰放下来。
“狗哥,他脸肿成这样,明天没法出工,狱管会削我们的。”
一个囚犯面带‘忧虑’叫道。
“尿!用尿可以消肿,越多越好。”
鬣狗一脸认真道。
“对对,用尿消肿。”
囚犯们纷纷扒下裤子,对着司徒杰的脸嘘嘘。
鬣狗更是直接对着他的嘴嘘嘘。
呕!
司徒杰胃里翻江倒海。
囚犯们睡觉之后,司徒杰一瘸一拐爬进洗手间,对着水龙头冲了许久,吐了三四次。
冷水淋在伤口处,疼得龇牙咧嘴。
从洗手间出来,连铺床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床板上躺着。
脸上,身上火辣辣的刺痛。
司徒杰哀嚎了半晚上,期间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那一刻,他深深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换监!
明天找狱管去换监。
很明显,有人给监狱打点过,故意将自己和仇人安排到一个监舍。
如果不换监,别说十三年刑期,就是十三天也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