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步履蹒跚,上前把大门拉开,入眼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衫男子。
身无他物,只是带了一把油纸伞。
青衫男子面带笑意,打招呼道:“何大娘。”
老妇有些不敢相信,心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浑浊的双眼,发现青衫男子仍在原地。
老妇吃惊道:“许...许先生?”
许子服点了点头。
老妇脸色诧异,问道:“许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许子服没有回答,视线绕过老妇,看着台阶上呆坐的男人,开口道:“出来走走?”
何冬生身体骤然一僵,随后才深吸一口气,缓了过来,迟疑道:“好......”
老妇恍然,大惊失色,“冬生...不要出去!”
何冬生强颜欢笑,“没事的,娘,我正想出去走走。”
话罢,何冬生起身缓缓走出大门,走到许子服身旁。
这个青衫男子,身上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气质,让他十分畏惧。
许子服斜睨一眼,“边走边说。”
然后转身迈步。
“冬生!”
何冬生身体一顿,僵硬地回头,看着老妇,“娘......”
老妇虚弱地倚着大门,看着自己的儿子,悲从中来,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里却只剩一句:
“早些回来。”
何冬生点了点头,颤抖着道:“知道了。”
许子服与何冬生联袂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老妇眼中,最终化作一颗泪珠,落在地上。
街坊邻里,羊肠小道。
石板路上,许子服与何冬生齐肩而行。
身材高瘦的何冬生不知为何,总是微弯着腰,似乎是畏惧身旁这位气度不凡的同龄人。
何冬生时不时瞟着旁边的青衫男子,但前者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这让他焦急万分。
最后吐了口气,在心里劝说自己,是喜是忧,任由天定。
许子服皱着眉头,缓缓走着,一只手拿着油纸伞,负于身后。
不短的路程,路旁有生活在此地的百姓。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自己这边,目标显而易见。
有诧异,有恐惧,有厌恶,有冷漠。
不久,许子服顿住脚,看向身旁的高瘦男人,开口道:“你是怎么跑回来的?”
话音入耳。
何冬生如遭雷击,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