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笑着说:“无妨,无妨。”
然后,她们出了门,去各自找座位坐了。
薛景睿方才害怕林婉棠吃亏,便一直留在这里,如今见无事,他便离开去了宴席上。
没了外人,林婉棠给慎夫人行礼,羞愧地说:“二婶行事不端,让嫂嫂受委屈了,我替林家给伯母赔个不是。”
慎夫人将安安交给乳母,亲热地拉着林婉棠的手,笑着说:“好孩子,我都听秀慧说了,多亏了你,秀慧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生下安安,伯母原该谢你。”
林婉棠浅笑:“伯母谬赞了。嫂嫂疼我,我岂会不知?我自然愿意看到哥哥嫂嫂恩爱。”
林婉棠垂首,想起前世的一些事,便说:“如今这里都是自家人,我说些讨打的话,愿伯母不要怪我。”
慎夫人道:“但说无妨。”
林婉棠叹了口气:“伯母家的事,也该早做打算了。伯母家没有男丁,远房堂亲岂能不虎视眈眈?”
慎夫人面色沉重:“夫君不想过继旁人的孩子。”
林婉棠望了望慎家其余两个姑娘,道:“或许可以招赘。”
慎夫人犹豫:“若是招赘,必然得往下说亲……”
林婉棠道:“伯母若是有意,可以先留意着。家境差一些的举人,若人品好,踏实上进,也可以考虑。总好过以后将偌大的家业让坏心肠的族人占了去。”
慎家两个未嫁的姑娘害羞得出去了。
慎秀慧上前说:“妹妹的话有理。母亲,您跟父亲商量商量吧。”
慎夫人点了点头。
林婉棠再度行礼:“我今日的话有些唐突,还请伯母莫怪。”
慎夫人笑道:“怎么会怪你?只有自己人,才会说这些贴心的话。”
慎夫人亲热地拉着林婉棠去宴席上了。
过了两天,泰来有了新发现。
泰来回禀说,采萱那日在集市上买东西时,偶遇了侯府的一个管事。
采萱当时显得很慌张,急忙回了租住的地方,退了房子,再一次连夜搬家了。
薛景睿听了,眉头紧锁,问:“侯府的管事?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