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贱人生的小贱人!”
汀兰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叶姨娘面如土色,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氏讪讪地笑着,假意训斥:“汝成,不能这样说。你这是跟谁学的脏话浑话?”
薛汝成使出全身的力气,朝汀兰吐了一口,说:“祖母说,你们都系贱人,都系骚货!”
叶姨娘的手颤抖起来。
杨氏的脸色也变了,站起身来,吩咐一旁的青云:“还不快把小公子抱走!”
然后,杨氏看向林婉棠:“汝成愿意骑大马,就让他骑呗,你非惹他生气骂人。”
林婉棠不理杨氏,凑到跟前问薛汝成:“汝成啊,你祖母有没有说我什么呀?你告诉我,我给你买肉肉吃。”
薛汝成趴在青云肩膀上,学着杨氏的语气说:“林系,贱人,毒妇!”
林系?薛汝成应该是想说林氏。
林婉棠看向杨氏,说:“母亲,儿媳对你孝敬恭谨,怎么就成了贱人毒妇?您得给儿媳一个说法。”
杨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结结巴巴地说:“孩子……孩子的话哪儿能当真?”
林婉棠道:“童言无忌,孩子不知道这些话的利害关系,才会没有顾忌地当众说出来。”
叶姨娘走上前,鼓足勇气说:“夫人,奴婢侍奉您一向尽心,您骂奴婢也就罢了,汀兰也还是个孩子啊!您是她的嫡母,怎么能这样说她?”
杨氏按着太阳穴,假装病恹恹的,说:“我这脑袋又开始疼了。来人,快扶我回去。”
丫鬟搀扶着杨氏,杨氏逃一般,灰溜溜地走了。
薛汝成说出的这些话,对林婉棠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