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阿瑞正在小桌子上看书,而且他对花粉有些过敏,不想让这花瓶摆在自己面前,便板着脸将其又放了回去。
结果,宁子卿和阿瑞就开始和花瓶过不去了,你送过来,我送回去,一来二去,花瓶就被打碎了。
事情的原因,不必让薇薇安知道,反正结果是,花瓶碎掉了,花枝洒了一地。
宁子卿没承认这花瓶是他弄打的,但却很乖巧地说:“这个花瓶很贵吗?要不然我赔给你吧。”
薇薇安怎么可能让宁子卿赔钱,挥挥手,说:“一个花瓶而已,能有多少钱,不必再提。倒是你们两个,都小心一点,不许再弄出动静,都快吓坏我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小的胆子啦?”
“就从你们两个,都出现在我家里开始。”
说着,薇薇安又和曲优优一起走回房间。
房门关上,薇薇安便受不了地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喃喃着:“再这样惊险而刺激,我可真要受不了了!”
曲优优在旁劝道:“不要那么紧张,你要相信他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那么冲动的。”
哼,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当然怎么好听怎么说。可一旦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那可就是大灾难!
薇薇安靠在沙发上,深情迷茫又疲惫,看得曲优优都有些心疼。
“嗯……要不我给我哥打电话吧,让他把阿瑞调走,没人和宁子卿针尖对麦芒,宁子卿也就不会弄出血幺蛾子了。”
薇薇安冷哼了一声,说:“你想让严斐然把阿瑞调走?除非宁子卿能跟着阿瑞去隔壁,不然严斐然是不会放心的。但宁子卿不愿意去隔壁,如此一来,事情就绕回了远点,大家全都僵在我家。哎,好头疼啊!”
薇薇安用手指揉着额头,曲优优侧耳
仔细听了下,忙说:“别头疼了,我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
开门的声音?
薇薇安愣了片刻,而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急火燎地说:“严斐然回来了!?天,快出去看看!”
薇薇安说着,拽着曲优优一起走出门,并在门口看到了严斐然。
严斐然自然对宁子卿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当他看到薇薇安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温暖的笑,问道:“在房间里干嘛呢?”
“和优优在做手工。”
“做了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不行不行,还只是半成品,模样太搞笑,见不了人。”
什么半成品,明明都被薇薇安扎成了残次品。
不过这女人真不愧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当真不俗。
曲优优心里默默感慨,严斐然则面含浅笑,说:“那就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再让我欣赏。”
“嗯,好啊。”
闲谈间,汉叔从厨房走出来,瞧着越来越热闹的客厅,提议道:“你们都在啊,大家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啊?”
“好啊!”
严斐然、薇薇安以及宁子卿,三人异口同声说出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让汉叔有点傻眼。
汉叔不过是客气一下,谁能想到大家都没客气,他只能苦哈哈地去厨房准备晚饭。
至于薇薇安,此刻有些头疼。她一想到早餐时候的观景,就恨不能装晕倒,来躲过正常可以预见的灾难。
宁子卿发现薇薇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便问:“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捂着额头,是头疼吗?”
“嗯。”
严斐然不甘示弱,关心道:“不舒服了就要去看大夫,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宁子卿上前一步,道:“那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我陪你。”
他
的话让严斐然眉头一挑,冷声质问道:“谁允许你陪着薇薇安的?”
回视着严斐然阴冷的眸子,宁子卿满面的挑衅,说:“让谁陪,是薇薇安的决定,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是心虚吗?”
“我心虚?真是好笑!”严斐然看向薇薇安的方向,问道,“薇薇安你说,让谁陪你!”
两道充满压迫感的视线,落到了薇薇安的身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垂着头,躲避那两人的视线。
眼珠转啊转,薇薇安突然抓起曲优优的小手,提高了嗓门,说:“优优来陪我!对,就是她!”
说着,她和曲优优一起快步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后,薇薇安便靠在门板上,无力地喃喃着:“看到没有,脾气都那么暴躁,一点点小火苗就能让他们打起来!我是不要露面了,”
“是挺吓人的,我哥平时里那么冷静,没想到让碰上宁子卿,就那么不理智。不过,你若是不出面,他们两个应该也没什么借口吵架。”
说着,曲优优悄悄推开个门缝,从里面向外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