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斐然将自己当做诱饵,柳雅愤愤不平地说:“你想从他嘴巴里拷问出东西来,毒打不就行了吗?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宁子轩嘴巴很紧,严刑拷打对他没用。宁子卿又被他保护得很好,没办法抓来要挟他。所以,需要外界刺激让他进行新的行动,这样,我才能抓住他的把柄。”
“那就编谎话骗他,比如,你躺在医院里快要挂掉了,也许宁子轩高兴到得意忘形,就说出真相呢。”
严斐然点点头,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这件事,就要交给你了。”
柳雅的本意是甩锅,可没想到严斐然还是将这件事交给她,这让柳雅苦着一张脸,问:“我能不加入吗?”
缓缓抬眸看着柳雅,严斐然问:“事关你的生死,你有什么资格退缩?想活命,就要用命去拼。”
嘴儿动了下,柳雅就想说什么。可是一碰上严斐然冰冷幽暗的眸子,她又萎靡了,垂着肩膀,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曲优优见状,便在旁边抚慰道:“其实完成这件事也没那么难,你只要听严斐然的安排就好。宁子轩现在只是嘴巴厉害,他动不到你的,你只要别听他胡言乱语就好了。”
柳雅垂着眸子,说:“这才最难的地方吧,那家伙会很会说的,我万一被蛊惑了怎么办?”
“觉得动摇的时候,就想想你吃过的苦,想想你的父母。”
这番话让柳雅的眼睛亮了亮,而后深呼吸着说:“我……尽量吧。”
对柳雅来说,能够承诺去努力,已经是种突破了。但严斐然却并不满意,还冷着声音说:“不是尽量,而是一定要做到,不然你就死路一条。”
在严斐然的警告声中,柳雅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勇气,再次被打击到消散。
曲优优见状
,不由对严斐然皱起眉,说:“现在这时候,多给人家一点鼓励吧,吓到了怎么办?”
“现在可不是鼓励她的时候,她必须意识到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时间有多紧迫。”
严斐然还想说什么,可是因为着急,他转头咳嗽起来。
人家咳嗽,都是越咳脸越红。严斐然倒好,脸色直接变白了,且白得吓人。
曲优优忙帮忙拍着背,并急道:“你看你,说话那么着急干嘛啊,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吗!”
严斐然每咳一次,五脏六腑都跟着疼,那种震荡让他紧闭着眼,并用深呼吸来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在他深呼吸的时候,柳雅皱眉问曲优优:“他怎么了?”
“胃穿孔,大夫本来是让他住院的,可是他不听。”
胃穿孔都不住院?这男人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柳雅看着双眸紧闭的严斐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见严斐然慢慢安静下来,面色也恢复正常,曲优优就将视儿线落在柳雅的身上,并说:“和你说这些,不是想吓唬你,而是想让你知道,现在情况非常,每个人都很努力。”
“严斐然现在就只有你这边一条线索,他能否与薇薇安和好,也都看你了。而你能否重获自由,也看这次了。这对你们二人来说,都是唯一的机会,你必须要抓住。”
既然严斐然都那样拼,那柳雅实在没理由推三阻四的,所以她点着头,郑重地说:“我会尽全力的。”
虽然柳雅说的话,和刚刚差不多,但曲优优能从她的眼中看到坚定的光,便对其露出笑意,并拍着她的肩膀,说:“加油,我相信你。”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柳雅却红了眼睛。
而她的反应让曲优优一惊,忙问:“你怎么了?”
柳雅忙擦了擦眼睛
,晃着头,说:“没事,只不过,我以为这边的人不会有人相信我了,他们不是怀疑我,就是利用我,似乎我就是个工具。”
听了柳雅的话,曲优优觉得她也是怪可怜的,一次次的以为能够重新开始生活,却一次次被拖回这个大染缸里。
可越是如此,越要迎难而上,打破这种宿命,才能重见彩虹。
所以,曲优优用激昂的语气,鼓励着柳雅:“一直以来,你真正的敌人就是宁子轩。打败他,你才可以摆托眼前的困局。现在,我们要一起加油,好不好?”
柳雅深深呼吸了下,而后笑着点点头。
二人做好约定,严斐然这边,也已经恢复如常。
曲优优担心严斐然刚刚那一咳加重了病情,就打算带他去医院复查,所以从公寓离开,就要拽着他去医院。
严斐然却不想去,觉得那就是在浪费时间。
在要不要去医院这个问题上,曲优优并不打算让步,甚至让开车的阿瑞直接去医院。
阿瑞为难地看了看严斐然,又看了看曲优优,最后直接驶向医院。
发现阿瑞竟然没听自己的话,严斐然冷下脸来,不悦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