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楼是万花巷十大花耧之一,整个院落方圆百丈,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此时黑暗的屋顶上一个鬼祟的身影在不断移动着,正是寻找祁世清的成天豹。
他从这个屋顶跃到另一个屋顶,然后揭开瓦片,向下观看,春光倒看了不少,看得口干舌燥,祁世清连影子也没看见。
此刻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豹妈不让他来这种地方了,看来有时大人对孩子的警告果然是相反的。
这一次,轻轻掀开瓦片,屋里酒桌边坐着两个中年人,对面坐着一个弹着古琴的少女,其中一个中年人看着少女,若有所思的道:“向大人,你说,内城的原皇宫内,何故要造几艘百丈大的船呢?意欲何为?”
那个向大人也看着少女,笑了笑道:“你身为皇亲国戚的卢大人都不知晓,我。。。呵呵”
那个卢大人叹口气道:“圣上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是啊,高居天庭,几年未曾上朝,唉!在下愚钝啊,难以揣测。”那个向大人不免摇头。
成天豹见没有祁世清,就轻轻盖上瓦片,跃向下一栋房子。
这个屋子里坐着三个汉子,平民装束,正在喝酒,旁边有五个舞伎在跳舞,各个花枝招展,罗衣飞扬,薄纱披身,肚兜和大腿若隐若现,勾人魂魄。
“大哥!小弟感谢在矿上的照顾和传授那一心二用的功法,以后有用得到小弟的,我封百川刀山火海!义不容辞!”说话之人大概二十左右岁,蓝色绸布扎头,剑眉狭目,长得也算一表人才。
他旁边坐的是个大块头,也是二十上下,他坐着和平常人站着一样高,真是虎背熊腰,人高马大。
三指长的红发,浓密的红眉,虎目阔口,上身只穿件白色坎肩,下身灰色短裤,一只大手在胳肢窝搓动着汗泥,笑道:“嘿嘿,是啊,我熊巍本来学什么就慢,从武徒到武者又到武士我就用了二十年啊,至从跟了坤哥,一年就到了武师,今天又突破到了武尊境,嘿嘿,不然猴年马月能升尊境啊,嘿嘿。”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都是兄弟不必客气,我任坤向来以诚待人,再说灵石矿的灵气充盈,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咱可先说好,来这里见识一下就好了,别的不要干,这不是咱该来的地方,下不为例!来!恭贺我两位兄弟齐齐升尊!干!”这个叫任坤的人看样子并没有他们年龄大,既然让别人称之大哥,必有过人之处。
一身白色粗布麻衣,长发简单扎的马尾,浓眉大眼,举止稳重。
成天豹一听是灵石矿的人,刚刚盖上的瓦片又掀了起来,趴在那继续看着。
任坤放下酒杯,郑重的小声道:“高兴之余,还是要慎重行事,如今矿脉一案风声很紧,我们必须隐藏修为,不然万一败露必遭嫌疑,唯恐引来杀身之祸!”
熊巍拍着胸脯咣咣的响,房梁的土都被震落,斩钉截铁的道:“大哥!你放心,打死我也不说!”
“大哥”封百川前倾着身体小声问:“。。。藏到什么时候?。。。想想就。。嘿嘿。”
“嘘!”任坤向门口和那几个舞伎扫了一眼,小声道:“。。。。。”
此刻成天豹心里七上八下,难道这三个人和灵石矿脉失踪有关?可这身行头又不像,难道是化妆了?可因为声音太小,什么也听不清,成天豹大气都不敢喘,全神贯注。
成天豹在这趴了半个时辰,这三人再没有聊有关灵石矿的事,就散去了。
成天豹郁闷的盖上瓦片,一翻身躺在屋顶上,望着璀璨的银河倒挂,脑袋乱做一团,想了一会,记住三人的名字,继续翻瓦片,寻找祁世清。
又一片瓦片掀开,床上有一对男女,正在在翻云覆雨,床音吱嘎,娇哼连连,肉体缠绕,耸动不停。
可能是有蚊子,男人还不时挠着屁股,地上散乱扔着衣服,经过辨认后,正是祁世清的衣服。
成天豹暗喜,随即望向桌子上的酒壶,因为他还在惦记着花酒的味道。
但趴在屋顶的他可不知道,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站定后,顺着揭开瓦片的空洞看了一眼,然后眉头一皱,抬起脚对着成天豹的后背踩了下去。
“啊!”“哗啦”双手按碎了瓦片,插了下去。
屋内也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和祁世清的叫声:“刺客!刺客!”。
成天豹忙翻身站起,见面前站着一个大个姑娘,身高比自己还高了几分,大红和黑色相间的短装,两根粗大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浓眉大眼,正怒目而视道:“年纪不大,竟然好这一口!把灵石拿出来!”
成天豹一歪脖子,道:“你是谁?看看也不行吗?”
那姑娘玩味的笑道:“我是这里的主人!看看是没什么,可你把屋顶弄坏了,一共三个窟窿!一个窟窿一百灵石!”
“给!”成天豹随手捡起个碎瓦,递给她。
那姑娘诧异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