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快跑吧!”
“快报官!”
“这小子完了,两条命啊!”
“杀的好!为民除害了!”
封百川依然骑在高吉祥的尸体上,喘着粗气,拎着双眼爆睁的人头,脸上溅满鲜血,显得狰狞骇人,可当他发现凤云瘫倒在血泊里时,一下子愣住了,人头也掉在了地上。
“凤云!”他忙跪坐在地上,把妻子拉起,靠在自己臂弯里,“凤云,我的心好痛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两行泪水流了下来,他紧紧搂着那曾经温暖柔软的身体,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身体抽搐着,失声痛哭。
“为什么?!”他突然停止了痛哭,摇晃着凤云的尸体大骂道:“你这贱婢!混账!你告诉我!为什么!”说着还一刀刀刺进妻子的尸体:“为什么!为什么!你混蛋!我的心好痛啊,呜————”
接着他又抱着妻子的尸体大哭起来。
“他疯了,封百川疯了”
“唉,放谁身上也得疯”
“这热闹看的,不明不白的,到底是威逼利诱还是红杏出墙啊?”
“小点声,你他吗不想活了吧?”
“闪开!闪开!”
“我的儿啊!我滴儿啊———”
围观的人群闪开一条道,县令大人和高吉祥的父亲高山,带着衙役和捕快蜂拥而入。
死者是高山的嫡子,又是两条人命,此事不容小嘘,另外高山又是矿夫长,衙门上下都靠人家养着呢,县令大人也是如履薄冰。
高山见此情景,险些晕倒,老泪纵横,大家一顿安抚,才情绪稳定下来,见封百川依然抱着妻子痛哭着。
高山气急败坏的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县令大人忙道:“来呀!给我拿下!打入死牢!”
“不!我是说现在!现在就杀了他!就在这里!”高山面目狰狞,歇斯底里。
“呃”县令大人向四周看了看,道:“高兄,这,这怎么也是要走个流程的,不然悠悠众口。。。”
“我不管!”高山大怒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群匹夫!能奈我何?!”
“这。。”县令大人思忖片刻道:“高兄稍后。”接着对围观的人群一拱手道:“诸位乡亲!同僚!封百川杀人确凿!罪大恶极!危害深远!本县令,忧被害家属之悲痛,还天下一个朗朗晴天!故将罪犯封百川就地正法!诸位可有异议?!”
“没有!”
“杀了他!”
“不审案就杀人不妥!”
“他儿子先上了人家。。。”
“嘘!闭嘴!你特么让猪配了吧?”
此刻封百川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血水,拾起匕首,站起身来,目光呆滞,人群见了,纷纷后退。
县令也是一怔,慌忙道:“既然诸位没有异议,即刻行刑!”
几个衙役也是有些打怵,拔出刀,猫着腰,慢慢围拢过去。
只见封百川缓缓抬起匕首,放在了自己脖子上,无神的双眼望着夜空,似乎看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衙役们纷纷后退着。
“不能这么便宜让他自杀!快上去杀了他!为我儿报仇!”高山捶胸顿足的大叫着。
“高兄,稍安勿躁”县令大人小声道:“假如他自杀,也是畏罪自杀,本县令也好结案,岂不两全其美,嘿嘿。”
高山身边一个搀扶他的管家,阴狠的道:“老爷,要我看,不能让他死,抓回去天天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那才解恨!”
“哼!”高山鄙视道:“我必须看着他死!他不配自杀!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活着都不配!岂配自杀?”
想必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封百川,他的眼神一闪,恢复了清明,定格在高山身上,声音沙哑的冷冷道:“我不配活着?”
高山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他又冷眼看向县令大人,匕首也离开了颈项,反握手中,道:“你们就配活着吗?”
全场安静的吓人,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感觉寒意加身。
封百川高声道:“身为父母官,不问百姓疾苦!官商勾结!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草菅人命!你就配活着吗?!”每一字每一句在寂静的夜里,敲击着每个人的心。
他边说着,边缓步踏来,目光转向高山,道:“子不教,父之过!高吉祥横行乡里!强霸民女!欺行霸市!你身为其父!充耳不闻!闻耳不问!听之任之!包庇罪责!你才不配活着!”
此刻那些家丁们都拦在高山身前,保护着他,即使这样,高山也被封百川的气势压退连连后退。
“闪开!”封百川一声大喝,匕首刀芒暴涨了一尺,寒气逼人。
家丁们双腿颤抖,嘴唇哆嗦。
“滚!”“嘭!”的一声,封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