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出了门来到草屋,正好看见柳娘从里面出来,他站在草屋不远处神色冷漠的开口:
“奶奶喊你。”
柳娘听到声音脸色一变,扭过头看着面色冷淡的司耀,还未开口,司耀又问:
“司阳呢?”
“他、他去山上砍柴了。”
柳娘有些莫名,还想问什么,司耀已经扭身离开了。
柳娘叹了一口气,婆婆喊她无非是去干活,收拾了一下便去了老院。
这头司阳背着一捆柴从山上下来,怀里藏着四个鸟蛋,妹妹吃两个,他和哥哥一人一个……
“司阳,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司阳抬头看见司耀一身月白色长衫站在不远处,脸上端着读书人的自傲与神气。
“堂哥,你回来了。”
司阳背着柴往前走了走,靠着一棵树停下。
“哥哥最近身子不济,你作为弟弟,有没有什么补贴………”
“我………”
司阳脸色一纠结,怀里的鸟蛋他舍不得……
“老规矩,你给我好处,我就背书给你听,我知道你不爱读书,可你哥喜欢,如果奶奶知道你们两兄弟从我这里学……”
“给,我给,咱不是说好了,这只是我和你的私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吗?”
司耀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他笃定司阳会妥协,站着没动。
司阳不想再耽误下去,将四颗鸟蛋掏出来递过去,司耀随意接过来恶劣道:
“听好了,爹给你背一段!”
司阳听到这侮辱人的话,脸上又气又怒,拳头死死握紧,咬牙隐忍。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司阳见司耀背完,冷着脸一声不吭背着柴绕过他往前走,司耀不以为然的轻嗤了一下。
泥腿子还有脾气了?他就喜欢司阳看不惯他又不敢动他的样子!
司瑶在山上见她二哥背着柴就跟在后面了,自然将俩人的对话听在耳里,见司耀一人往山上走,嘴角勾起,眼神冷了下来!
一个出入青楼的人有什么资格侮辱人!
司耀想上山欣赏一下风景,突然眼前一黑,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被人套麻袋了?
司瑶一顿拳打脚踢后,用空间的变音器说道:
“给人当爹?出去打听打听,南北两条街谁是爹!”
“不不不、我错了,您饶了我,我可是童生……”
“叫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爸……”
“啧,叫的真恶心!”
司瑶一拳砸下去,司耀瞬间疼得没了声音,她也不管是死是活,一手拖着麻袋往山上走,耳朵听见不远处说话声,一脚将麻袋踹到坑里,拍手走人。
不一会儿,黄婶子和六婶挖野菜过来看见一个麻袋在蠕动,俩人吓得倒退几步,随后忙喊人过来。
司耀没想到他还能重见天日,鼻青脸肿的昏过去被人抬回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