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走，咱俩聊聊。”
司瑶拉着司老二的胳膊往旁边走去，父女俩悄悄离开。
“咋了瑶瑶？”
司老二面带疑惑，这还是他闺女头一回亲近自己，往日都是缠着柳娘。
“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司瑶见四处无人，凑近司老二悄悄说。
“你说，爹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我打了司耀！”
“哦，打了司耀、什么？你打了司耀！”
司老二起初没反应过来，看着司瑶脸上的认真，震惊后面色慌乱道：
“你没受伤吧？你打他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司耀知道是你打的吗？”
司老二急得双手使劲搓了搓，混乱的思绪让他有些焦虑，整个人不安的走来走去。
司瑶见司老二如此慌乱，开口解释道：
“我没事，没人看见，他不知道！”
“爹，司耀欠打，他欺辱我二哥，我之所以告诉您，就是想问问咱家能不能单独分出来？”
司老二听闻后艰难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蹲在地上：
“你爷奶不会同意的！”
“爹，娘和哥哥很苦，您是一家之主，我做事肯定会告诉您，您可以不出面，但是不能拖我后腿！”
司老二慢慢抬起头看着表情凝重的司瑶，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司瑶见状眼底划过一丝满意，同样蹲在地上轻声道：
“爹，您喜欢干什么？或者说您擅长什么？”
这话让司老二一时回答不上来，他喜欢干什么？
好像没有，他只会下地但他不喜欢！
“没有。”
司瑶开玩笑的说道：“以后您不下地行不行？”
“不下地？”
司老二睁大眼睛，他不下地还能干什么？
“嗯，让您天天吃香喝辣当个富贵老爷！”
司老二噗嗤哈哈哈一笑，他哪能过上这种日子！
“呦，你们爷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黄婶子从远处过来，司瑶与司老二站起来，黄婶子走到跟前说道：
“这就是瑶瑶啊，长的可真好。”
“瑶瑶，这是你黄婶，你回来那天你娘从她家地里给你拔了颗菜做的饭。”
司老二怕司瑶不愿意喊人，开口解释了一番。
“嗐，一颗菜有什么好提的，你们家司耀被人打了，你俩还不知道吧。”
眼看司老二面色一变，司瑶忙开口：
“黄婶，多亏您告诉我们，现在咋样了？”
黄婶子来了话题，直接说道：
“唉，被打的挺惨，辛大夫刚开始还以为司耀下身碎了，摸了一手的蛋液……你爷奶直接晕过去了，结果镇上的大夫来检查了全身都是些皮外伤，就是司耀挺大个人了，怎么把鸟蛋装进裤腰里碎了，害得辛大夫被你大伯一家埋怨，这会儿你爷奶也醒过来了，一家子闹哄哄的，我们都出来了。”
苏瑶压着嘴角的笑意，假咳了一声：
“那司耀确实不应该，毕竟辛大夫不知情。”
“可不是，大概读书读的人都傻了……”
黄婶子反应过来，忙改口：“看我胡说，那啥，我先回去做饭了，你爷俩慢慢聊着。”
司瑶等黄婶子离开后笑出声，司老二却满脸愁容：
“瑶瑶，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更不能让你大伯知晓。”
他大哥表面看着挺讲理一人，实则最是记仇，要是知道瑶瑶打了他儿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了，爹，还有一事，您得帮帮我。”
司老二脸色凝重：“你说。”
“我准备让两个哥哥去镇上求学，但是他俩不愿意，您有空了给开解开解？”
司老二呆愣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今日是他情绪最复杂的一天！
“你……瑶瑶你不用为咱家付出这么多，你哥哥是我和你娘的责任……”
“爹，一家人就得往一处想，哥哥们有个好前程，我自己也不会很差，再说咱家过好了，您也高兴不是。”
“那当然，爹就希望你们三个过得好，既然这样爹就劝他们，钱就当他俩借你的，能不能有个结果就看他们自己，将来连带利息还给你，爹是一家之主，就这样决定了！”
司瑶笑着开口：“好，就听一家之主的！”
父女俩进门柳娘已经摆好饭碗，桌上每人半碗野菜糊糊，司瑶的碗里有颗鸡蛋加半截红薯。
这是卖了野猪肉的钱柳娘在村长媳妇儿跟前换的，她专门留着给司瑶吃。
司老二看着两个明显沉默的儿子，眼底划过一抹沉重，他的儿子很懂事，只怪他当爹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