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大雪纷飞。
鹅毛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寒冷的空气让人呼吸都感到困难,呼出的气息立刻化作一缕缕白烟,厚厚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房屋的屋顶、村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冰冷而又清新的气息。
司清等人趁着下小雪就返回了书院,红缨帮柳娘裁剪了几套衣服也跟着离开,家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司瑶趴在床边等着司老二给她烤红薯。
“瑶瑶,待会儿晚膳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柳娘自从有了新厨房越发热衷做吃食,司瑶给她说的几个菜方子都被她做成功了,甚至自己还琢磨了好几个花样,往年的冬天她们一家白天干活,虽然冬天也没有多少活干,但是司婆子不会让他们闲着,晚上就挤在冰冷的床上随便盖一件破被子,熬到天亮再接着继续忙活。
如今一家子单过,住在温暖热乎的新房子里,顿顿吃得饱也吃得好,每个人都圆润了不少,后院库房里有米有面,肉就更不用说了,有司瑶在家从来没有断过。
在暖呼呼的屋里司瑶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吃的来了些精神,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做黄焖鸡米饭吧。”
“行,正好还冻着两只野鸡呢。”
司老二在灶台里窝了两个红薯,等时间差不多了将红薯掏出来,将上面一层黑灰扫干净用帕子包着拿进来递给司瑶:
“趁热吃。”
“爹,您要不要吃?”
“我不吃,我去帮你娘把那只鸡剁碎。”
司老二说着就转身出去,柳娘在旁边缝衣服,往司瑶跟前凑了凑悄声说:
“你爹如今学会了体贴人,瑶瑶你真是娘的福星。”
司瑶咬着红薯肉轻笑:
“这是好事,爹以前也是身不由己。”
“那倒是,我记得刚开始那婆子就磋磨我,你爹替我说了两句话,老头子拿着鞭子就抽你爹,直到我哭着认错他才停了手,现在说起来他们凶狠归凶狠,我们也是软弱,说到底是我们没底气。”
司瑶轻叹了一口气:
“以后没人再欺负您了。”
爹娘的为人她不好批判,只能说人要善良,但也要有屠龙的勇气!
吃着红薯司瑶莫名想起了陆远,她上次见到陆远是什么时候?
大概十几天了?
“娘,您最近有没有看见陆远啊?”
“陆远?没有啊,我怎么感觉像许久没见这人了?”
司瑶突然想去陆远家看看,起身换上厚袄:
“我去他家看看。”
“外面天寒地冻的,让你爹去。”
柳娘不放心司瑶一个人出去,外面雪那么厚,虽说只有他们两家住在村尾,可还有段距离呢。
“不用,我去一下就回来。”
司瑶裹紧衣服就出了门,外面一片白茫茫的,寒风刮得她脸疼,陆远家住在不远处,司瑶走了大概两百米左右,透过低矮的院墙一眼看到荒芜的庭院,此处萧条破败充满了孤寂清冷。
司瑶上前拍了拍门,嘴里喊着:“陆远?你在家吗?”
拍了几下没听到陆远的声音,司瑶又说了一句:
“我进来了。”
推门进了院子,院里只有两间屋子,司瑶察觉到一间屋内有响动,伸手掀开门帘刚一进去,就见陆远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陆远?”
走近一看这人脸颊潮红,伸手一搭他的额头,手心处烫热!
再低头一看,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司瑶喊出声:
“陆远醒醒?”
“陆远?”
陆远人已经烧迷糊了,只听见耳边有声音,强撑着睁开眼,是小仙女?
“小………”
司瑶见他醒了似乎想说什么,凑到跟前就见他整个牙齿都在打颤,心想再不喂药怕人就没了!
从空间里拿出一片安乃近准备喂给他,结果陆远像是感受到司瑶身上的热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处按,司瑶起初还未发觉,再一试探便知道不对劲了,陆远的床褥是湿的!
司瑶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被褥,果不其然,里面湿漉漉的,发着高烧再睡在湿透了的床褥上,人还能醒过来太不容易了………
“陆远,你还有别的褥子吗?”
司瑶嘴里问着,眼睛朝屋内打量了一圈,刚才还未注意,现在一看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和这一床湿褥子,连个衣柜都没有!
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只地上堆着好些个红薯,外层黑乎乎的像是烤焦了,司瑶突然一激灵,上次陆远给自己的烤红薯香甜软糯,怕不是用这些做的实验?
司瑶在他的身侧看到了她送他的热水瓶,瓶塞在他的枕头旁边,破案了!
怕是他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