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子微微发抖,她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最让她看不上的人如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孩子也有出息,反而她惯着长大的,一个个都靠不住。
家也不回了,她要找村长要个说法去,扭头看着不远处的高墙大门,眼里闪过一抹不甘。
要是没断亲就好了……
她如今谁也指望不上,老头子半死不活,儿子各顾各的,孙子……不提也罢。
她不是没动过要捂死老头子的心思,他造孽害得她受拖累,可她不敢,她怕自己遭报应!
村长家大门开着,司婆子在门口喊着:
“没法活了,我没活头了,村长……”
这一嗓子惊得村长忙出来,面色严肃道:
“怎么了?好端端的,说的什么话?”
周围村民一个个过来,司婆子一拍大腿哭嚎:
“我老头子是那样子,我一个老婆子哪还有日子过啊……”
村长反问:
“你儿子呢?”
“我儿、我儿还有他自己的事情,我只问你,老二家曾答应给我五两银子,现在又不给了,他是不是犯法了。”
村民一听纷纷来了兴趣,一个个靠过来打听:
“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俩家都没关系了,司婆子你还要拿人家钱啊?”
“柳娘年底的腊肠卖的极好,估计有点钱……”
“那都是瑶丫头有本事。”
“谁说不是呢,看看人家姑娘,再看看咱家的……”
村长往前走了两步,眉头紧皱:
“什么钱?”
司婆子转身朝说闲话的人反驳:
“什么没关系?我养了他一场,一张纸就能还的清了?”
黄婶子和六婶也过来看热闹,正好听到这话,当场不乐意了:
“司婆子,我说你还是少折腾了,养孩子跟磋磨孩子可不是一回事,你说你养大了老二,可人家两口子给你家干了不少活,家里地里哪个落下了?”
“就是,连司清兄弟俩都没闲着,你还闹啥呢?”
司婆子朝黄婶子呸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占了那贱丫头便宜,巴结着她,看看能不能再得些好处,你个老婊子不要太精明!”
“你个死老婆子,老娘今天不教训……”
“够了!是来吵架的?”
村长开口厉声呵斥,黄婶子看他脸色不好就瞪了一眼司婆子。
“你说,到底什么钱?”
司婆子直接开口:
“当初那贱丫头给俩小兔崽子找了个活,说年底能挣五两银子呢,这是还没分家就说的话,赚到的钱自然归我老婆子,现在年底了,她就不认这笔账了!”
村长一听,气得说不出来,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行了!你都说了那是没分家说的话,现在呢,现在你们都断亲了!你要是再不改你这胡搅蛮缠的性子,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不管。”
村长本想问问她家老头子怎么样了,现在看这情况,怕是没啥变化。
“你家老大和老三还没回来?”
“回来了,又走了。”
司婆子突然就泄了气,她这一辈子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周围村民一听司婆子这么说,眼里不免有些同情她,老太婆快六十岁的人了,现在还一天天的折腾。
村长也声音小了些:
“你两个儿子我上次给他们说了,要是不管他老子我就去县衙告他们不孝,你也是,都走到这一步了,就别再去打扰老二了。”
司婆子突然就泣不成声,混浊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风烛残年的老妇哭起来让人看着有一股凄凉感。
村长打发两个婶子将司婆子送回去,他背着手去找司瑶了。
马上就开春了,他想问问那丫头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年村里少了许多劳力,留下的妇人上山栽树还是可以补贴过日子的。
此刻司瑶正在山上,她走到当初布聚灵阵的地方,检查了一番后却没发现什么问题,那为什么停止了呢?
又重新启动空间系统,就见向来一股一股的灵气现在变成一丝一丝,尝试着将空间内的东西往出拿时却被一道无形的阻力挡住,司瑶用手指拨弄着腕间的芯片,有些自言自语:
“怎么回事?罢工了?”
“我都没退休,你还想不干了?”
“找了个有社保的宿主?”
又尝试着果然再次被挡住,司瑶闭了闭眼冷声道:
“我生气了啊!”
“吧嗒!”
话音刚落,她看到空间上方悬浮着的几个功能键消失了,只剩一个正方形在上面飘荡,伸手拨弄了一下不料那正方形竟从她手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