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想要怎么做?我都可以帮你。”
魏萱能拼出命,救她和她腹中孩子一命,这一点忙,她也自然会帮的。
魏萱连忙开口说,“经我父亲将事情做得如此绝情,主母也不愿容忍我,这个家回不回也就那样了,只要能够安置好祖母便好,还希望郡主能够给祖母一个容身之处,郡主的恩情,我以后一定会报答的。”
沈意欢伸手拉着魏萱的手,声音从容的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今日若非是你,我现在哪里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自然会替你安顿好你祖母的。”
魏萱眼眸感激,“多谢郡主。”
沈意欢笑了笑,伸手扶着她躺下,这才询问,“是明日就要逼你回去吗?”
魏萱点头说,“是,家中的长姐说,若是我明日不回去嫁给那个官员,就直接趁着夜色让人把我祖母送回去。”
沈意欢想了片刻,“我会派人去打探着的,让人在魏府门口等着,明日你不必回去,等他们真将你祖母送出来时,我再让人劫下来,之后再想想该如何安顿。”
魏萱满眼感动,恨不能跪地下来给沈意欢磕头致谢。
沈意欢连忙扶住
她的肩膀,“你我之间不必多礼,你先安心养伤吧,等明日有了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沈意欢带着松清出去时,倒是松了一口气,经历前世之事,沈意欢对人总是心存警惕,不容易相信任何人。
今日她从台阶上跌倒下去时,魏萱义无反顾的挡在她的身后,沈意欢心头是有些恍然的。
她心中虽然感激魏萱,可还是会止不住的怀疑,毕竟她和魏萱之间非亲非故,她这么豁出命的去帮她,会不会出于什么目的。
如今听到魏萱求她的话,沈意欢便了然了。
看来是魏萱走投无路了,又正巧碰到她被姑姑推下去,所以魏萱才拼死一世,若能护住她,必然能借此求得这个恩典了。
知道魏萱是有缘故才帮她的,沈意欢心头便沉稳了下来。
等她回到房内,便看到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坐在案桌旁,男子一身云缎玄墨锦衣,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
他像是刚刚沐浴过的,衣袍宽松,整个人显得分外慵懒,没有以往威严矜贵之感。
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雍容雅致,难掩贵气风流。
看到皇叔,
沈意欢心头猛然酸涩了起来,今日被姑姑亲手推下台阶的委屈感瞬间涌了上来。
听到动静,战南逍放下手里的折子,抬起头就看到沈意欢走了过来。
战南逍起身,冷峻的面庞带着柔和,“怎么了?今日在行宫,玩的可开心?”
她身子纤薄,直接贴进了战南逍怀里,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上,一走进来便沉默不语,瞧见她这模样,战南逍眉头微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人欺负你了?”
战南逍的声音分外耐心温柔,伸手将沈意欢额前的头发夹在耳后。
他的声音在沈意欢的耳边分外低沉,可是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沈意欢的心里便安稳了许多。
沈意欢眼眶氤氲,这会儿她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可她也知道要保护姑姑,只能咽了下去。
抬手擦了下眼泪,闷闷的摇头,“没有人欺负我。”
“胡说。”战南逍盯着她,冷目深邃,捧着她软嫩的小脸。
沈意欢吸了吸鼻子,郁郁寡欢的抬起头,“皇叔,我只是有些不理解。”
战南逍伸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沈意欢早就习惯了,脑袋依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在怀里,走到
床榻边坐下。
战南逍沐浴过了,身上有好闻的香味。
“不理解什么?”
“明明是骨肉血亲,却不能真心实意对待对方,总要闹的苦大仇深才肯罢休。”
战南逍冷厉眉头微皱,看着怀里娇软茫然的女子,他拿起厚毯子裹着她。
“为何这么说?是你姑姑的事?”
沈意欢抿唇,心思有些不定,怕皇叔多想,连忙说,“不,我是在感叹魏萱家中的人。他们对魏萱的祖母十分绝情,如今老夫人已经年迈,却要面临被赶出家门的可能。”
说起这个,沈意欢倒是暂且撇弃了方才和姑姑之间的事情,连忙扬起白软的小脸,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同战南逍说清楚。
“这个魏大人当真是可恶至极,之前我倒是听说过他的名声,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一门都是清流门派,可没想到背地里,他竟能如此龌龊。”
提起魏萱家中的事情,沈意欢便愤愤不平,一双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看着沈意欢替人打抱不平,战南逍嘴角卷起温和笑意,就那样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