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意欢和松清两人对视了一眼。
沈意欢当即就明白了魏萱的意思,连忙小声对松清说,“快将我的钗环卸掉。”
松清手上利索的很,很快就处理完了,沈意欢的头发长发散落下来。
沈意欢故意伸手将头发笼络在了脸前,抬手擦掉了嘴唇上的脂膏。
躺在床榻上,使整个人显得分外苍白柔弱。
沈意欢看了眼松清,松清这才含首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魏萱轻声的敲了敲门。
松清将房门打开后,就看到魏萱身后站着邱内侍,秦女医,以及身后的数位宫女太监们。
松清眼皮一跳,和魏萱对视的时候,故意装作冷漠的样子。“这个时候王妃刚睡下,在外面吵什么吵?若是惊动了王妃,要你们好看的。”
魏萱连忙弯下腰,低头十分恭敬地说,“奴婢不是有意的,实在是邱内侍非要见王妃。奴婢没办法,这才将人带过来的。”
邱内侍走上前,伸手捋了一下拂尘,这才说,“这位姑娘且可放心,杂家会小心点儿的,不会惊动王妃的。”
刚说完,秦女医便十分有眼力劲儿的走到了前面。“微臣一定会万分谨慎,还请诸位放心。”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
一个清脆的茶盏便被甩在了地上。
听到这声响动,松清赶忙走进去,便看到沈意欢抬手就将药丸打翻在地。
松清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妃恕罪。”
沈意欢面色凌厉,“本王妃方才歇下,你们在外吵什么吵,是不是平日里本王妃太给你们脸面了?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拉出去乱棍打死。”
魏萱也慌忙跪在了松清的旁边,单薄的背脊瑟瑟发抖,显得异常畏惧。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奴婢该死,实在是奴隶,没办法,这才让邱内侍前来的。”
看到这阵仗,两个贴身伺候沈意欢的婢女都吓成这副样子,邱内侍和秦女医两人对视一眼。
看来沈意欢平日里在王府没少发脾气。
邱内侍也连忙跪地行礼,“奴才见过萧王妃。”
沈意欢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捂着腹部,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不知公公前来,有何要事?”
秦女医连忙开口说。“微臣奉淑妃娘娘之命,特地前来给郡主看身体。”
沈意欢一听,当即开口笑道,
“当真吗?本王妃这段时日,正觉得身子浑身不舒服,许多大夫都说,本王妃的病十分难治,如今碰到淑妃娘娘派来的人,想必医术十
分了得,那本王妃就将身体交给你了。还希望这位太医一定要让本王妃痊愈才是。”
沈意欢已经半躺在床榻上了,看着她如此虚弱的样子,秦女医心里实在没底。
看到秦女医磨磨蹭蹭的,沈意欢拧着眉头说。“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看到沈意欢脾气如此不好,秦女医心头咯噔了一下。
这要是诊脉,诊断出沈意欢症状严重,万一要是治不好,到时候,指不定她要如何怪罪呢。
沈意欢微微和尚眼睛,开口吩咐说,“魏萱,你记得派人告诉王爷这个好消息,就说有人能医治本王妃了,让王爷回来可要好好感谢她。”
这么一说,邱内侍浑身更是抖的厉害了。
魏萱抬起眸,和沈意欢对视一眼,心中想笑,没想到她和郡主竟然如此心有灵犀。
当即点头说,“奴婢这就去。”
看到魏萱准备转身从屋内出去,秦女医连忙开口说,“姑娘先等等。”
魏萱站住脚步,疑惑的看向秦女医,“不知秦女医要做什么?怎的还跪在这里不去给王妃诊脉?”
秦女医这会儿心跳如狂,赶忙开口说,“王妃身子一向弱,如今又看着王妃卧病在床,微臣实在不便过多打扰,还
请王妃歇着吧。”
沈意欢咳嗽了起来,松清连忙倒了杯茶水。
在这个期间,秦女医直接起身从屋内走了出去。
瞧见这样子,邱内侍只能紧随其后。
两人出来后,邱内侍立刻说,“秦女医,你这是做什么,还没有给王妃诊脉呢,出来干什么?”
秦女医脸色十分难看,“邱内侍,恕微臣无能,若是今日给王妃看诊,把出她的脉象有异,就得由微臣给她看病了,
而且你也听到了,王妃,这是势必要把这个病,全数压在微臣的头上,若是治不好王妃,
凭借萧王的脾气,恐怕不消时日,微臣就得人头落地了,恕微臣无胆,实在不敢替王妃把脉。”
听到秦女医这么说,邱内侍本想威逼利诱,前去让秦女医诊脉的,可是想到秦女医是七皇子身边的亲信,也实在没那个胆子去威胁她。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