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身旁的下人,在你这婢女身上搜出了那个镯子,她到现在都还在狡辩,说自己是冤枉的,没想到萧王妃身边竟然出了这样心思不正之人,也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听到端王妃这么说,白清瑶弯了下嘴角,这才叹口气的说,“莫不是萧王妃平日里苛待的这个婢女?如若不然,她怎会行这种丢人的盗窃之事?”
松清这会儿眼里满是惶恐,她真的没有盗窃,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镯子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看到松清的慌了,沈意欢安慰她说,“今日你为何会贸然闯进端王妃的院子里?这其中必有什么缘由,你若有什么委屈,大可以说出来,有我在这里,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松清这才哆嗦着嘴唇,重重的点头,随后才声音颤抖的说,
“今日王妃突然身子不适,房间内没有人送来供暖的炭火,奴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才慌忙的去外面询问,
是有一个下人告诉奴婢,说东偏苑是所有炭火存放的地方,奴婢听信了他的话,真的以为这里有炭火,所以便赶忙赶了过来,
看到那些炭火的时候,奴婢就下意识
的以为这里是供应给整个寺庙的,所以便先拿了一筐,
没想到刚出来,就被端王妃的人拦住了,端王妃说奴婢偷盗她的炭火,要惩罚奴婢,
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一些炭火都是端王妃的,奴婢也不知道那个镯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奴婢身上的。”
听着松清哽咽的叙述,沈意欢心头便了然了。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设局引诱松清前去的。
毕竟同为王妃,怎得就她的厢房内没有炭火儿,旁的人却都有。
还有人突然出现,替松清指了路。
这一切都是有缘故的。
沈意欢这会儿身子刚恢复了,腹部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只是没有先前那么严重,她强撑着一口气,抬头看向太后和白清瑶。
“先不说这些炭火是不是偷盗的,我想先问问太后和淑妃娘娘,同为王妃,前来寺庙为大周祈福,为什么只有臣妇的屋子里没有炭火呢?
况且,是臣妇派松清出来寻找炭火的,炭火本就是谁屋子里的少,再多要些便是了,怎么如今就成了个人的私物了?”
听着沈意欢的话,太后眼眸微微眯着,“这些炭火都是有定数的,哪儿能你的少了便去旁人那里取,
这成何体统?”
“既然是有定数的,那太后娘娘,臣妇屋子里的炭火呢?”
沈意欢从容不迫,这会儿即便脸色有些苍白,可依旧有威压在,即便看向太后的时候,也丝毫没有露怯。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怎会知道你屋中的炭火在哪?”
沈意欢故作惊讶的说,“往常的规矩便是由太后领着诸位王妃们前来祈福,所以金华寺中的一切事物都应由太后身边的人打理才是,
毕竟我们皆是听从太后吩咐的,既然手中有这个权势在,自然得将一切都安排好才是,如今我屋中没有了炭火,我不问太后要,该问何人要呢?”
太后脸色微变,没想到数日不见沈意欢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看来当真是萧王在她背后撑腰的缘故,让沈意欢如今无法无天,都不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
怪不得淑妃一直看不惯沈意欢,若是让沈意欢在这样猖狂下去,将来萧王手中的权势更大了,万一有一天逼宫夺位,这天下岂不成了他们萧王夫妇的了?
看到太后有些吃瘪,白清瑶立刻在旁边说,“今日说的是你身边婢女偷窃端王妃炭火之事,你在这里混淆什么是非?
”
沈意欢弯唇一笑,“不过就是一些炭火而已,今日我屋中没有炭火,想必其中的缘由太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很清楚吧,
今日我身边的婢女不小心拿错了炭火,既然两位要如此计较,那臣妇将这些炭火如数赔上就是了。”
说完后,沈意欢转眸看向坐着的端王妃,她的声音浅淡,却带着十足的穿透力。
“之前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端王犯事,若非我们家王爷出手相助,恐怕端王爷还得在牢狱之中多待几年吧?如今端王妃,却因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看来我也可以同我们家王爷好好说道一番了,今日之事过后,你们端王府和我们萧王府之间算是两清了。”
众人皆知,端王是先帝最为平庸却年长的王爷,出身不高,生母乃是婢女,一直不得先帝爷疼爱,在朝中更是碌碌无为,却整日里花天酒地,王府之中,侍妾更是数不胜数。
虽说平日里倒也没杀人纵火,可是却处处犯错。
若非有战南逍在旁提携,恐怕端王早就被皇上处罚了。
所以端王一直以来十分依赖战南逍,虽身为皇兄,却处处听从战南逍的话。
如今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