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可是说房子翻盖,重新起都行,但是要危房,要这个那个证明,那金良老太家里咋回事,单立户口就行啦?哎呦,瓦片房当你是官儿,你还真喘上了是吧。”
柯袆良无奈得很,这事儿怎么还没完没了,上一回围攻的时候见过不在,想来这是上一回没有得到消息,这次单独上梁山?
“一切按照规章制度办事,金良老太也不是说想给他家小儿子盖房子就能盖的,你看那儿!”
柯袆良指着村委小广场上的公告栏。
“那儿有个宅基地的公告,你要是有异议,可以提意见,不要闹事好吧。”
见建国转过头去看,原来还真的在这儿贴了张告示。
建国哪里管这些,他整日里不是打牌就是喝酒,要么和邻村的几个人去打架,黄二条是烂缠无赖,专供小偷小摸。建国却是打架能手,进局子也是大几年起步。
建国身后还跟着几个邻村的小混混,见柯袆良一个文弱书生样儿,自然气焰嚣张。
“去,把那破玩意儿撕了,他妈的,金良老太一把年纪了还想住好房子,早该死了。”
建国的话说得实在难听,柯袆良听不下去,想着劝解两句,两个小混混已经架着柯袆良的胳膊,到了办公桌前。还“贴心”地打开了电脑。
“来,主任,你给上头打个申请,给我盖个二层小楼,啧,是不是太过分了。”
建国看着几个同行的朋友,两人皆是点点头。毕竟这边儿也不流行盖两层小楼,四合院儿才是最时髦的。
“那给我弄两个名额就行,一个不是有六十平米,两个就是一百二,我自己住也挺好的了。”
柯袆良被架着却不想安踏发说地做,这些要求本来就很不合理,怎么可能通过批准,上头不一定以为他疯魔了。
这才真正坐实了徇私枉法的罪名,他一个找不上工作才干村官儿的人,再丢了这份工作,连个吃饭的家伙事儿都没了。
“不可能!”
柯袆良拒绝得太过于痛快,让建国恼羞成怒。
“你再说一遍!”
柯袆良吞了口唾沫:“给你申请两个名额就会挤压其他人的名额,这样不厚道。”
“我他妈得管你厚不厚道,我就是要两间房子,怎么滴?有本事你现在打我啊!”
建国的嗓门特别的大,再有撕了告示的闹腾,村委的动静早已经传开,建国带来两个外村的人要过来抢占他们的名额的消息不胫而走。
金良老太的小儿子听到这消息更是怒不可遏,他今天都多大了,老光棍儿的名声是在太难听,就指望着这房子娶媳妇呢,建国这是啥意思?
“奶奶的,看老子自己今天不干死他!”
金良老太小儿子急火攻心,直接拿上家里铲牛粪的铁锹就往村委冲。
金良老太和她二儿子一家听见小儿子骂骂咧咧地冲出院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住金良老太太问。
“咋了!老三看起来要杀人呢。”
眼睛猩红的,满嘴臭话,看着实在是可怕,二儿媳一想到小叔子那样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金良老太,嚎着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二儿子一家。
二儿子也是个冲动的,再说这时候不给娘和弟弟表态,像是他昨二哥的不当人,不许弟弟娶媳妇一样。
拿起二儿媳敲青贮的三叉子就往村子里冲,金良老太也住着拐杖颤巍巍的跑了。
二儿媳觉得要出大事儿,赶紧招呼着左右相邻,让她们帮忙拉架。
建国那些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能打架,别把她男人打死了!
“长生天保佑啊!兄弟,姐姐,婶儿!”
二儿媳扯开了嗓子就喊,把左邻右舍的都喊了出来。
“建国那黑心烂肺的要把咱们村子搞死,柯主任偏向咱们就要被建国打,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对不对,咱们也去会会他们!”
二儿媳是个会说话的,直接将自己家的几人隐了身,把事情上升到村子里出了叛徒,为了村集体的利益而奋斗。
大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切身利益才能使人出手。
消息散播得很快,二儿媳一路走一路喊,硬生生喊出来近二十个人来。
高一夫正在专注地给一家劁猪,听见动静也是吓了一跳。
“闺女,你自己做事儿的啊,我去瞧瞧,听说建国领着几个外村儿的人要把柯主任打死啦!他们都拿上锄头铁锹去为柯主任出头!”
“啥!”
高一夫只觉得眼前一黑,把人打死了可还行!
快速将公猪敲完了,挤出来的睾丸直接扔在原地,三两下缝合好了,急冲冲地跳出猪圈,冲着村委跑过去。
公猪哼哼唧唧的,一转头,扭了屁股将自己的睾丸吞下了肚子。
金良老太小儿子拿着铁锹赶到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