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出了屋门之后，对着他们呲个大牙挥手道别。
“主任千万别忘了！”
光荣一直想问，但不好意思开口，高一夫和他更熟悉一些，直接学着黄二条的样子挤眉弄眼。
“主任？不要忘了我跟你说的哦。说的啥啊？”
柯袆良出门的时候没有拿黄二条的水果，得亏没拿，不然真成了受贿。
“想让我把他名下的所有地，都当成水稻田租出去换钱。”
光荣哑然，这还能行啊。
“那你答应了吗？”
光荣问得没头没脑，高一夫觉得好笑，这傻孩子。要是答应了会在这儿大喇喇的说出来么。
柯袆良觉得发窘，好像让人抓包了自己受贿现场一样难堪。
干脆闷头走在前，不管身后的二人如何笑话。
建国自从上一次打架之后销声匿迹许久，昨天开会的时候在远点的地方听着内容，看着金良老太发癫，又看着那么多人似不屑的唾骂，实际不知道多眼馋那些钱。
所谓的面子值什么钱，他不在乎，所谓的脸面也不是真实的脸面。
柯袆良在晚上洗漱完准备睡觉，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建国。
他对于建国有些不太好的印象，再有上一次闹事之后找不到人，乍一碰面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毛巾甩开。
建国只想要钱，不在乎柯袆良如何。
“主任，我把地租给你们，利索给钱就行，没别的要求。”
建国的人脉圈子广，长树村也有几个酒肉朋友，据他们所说长树村搞的合作社去年挣了不少钱，租给他们村儿指定赔不了。
建国当然没有心思种地，能换钱自然很乐意，不过是签个字儿的事，没有损失还白拿钱的活计。
鄙夷着口是心非的村民们，自觉更高尚的坦率，毫无心理负担地准备把家里的地全租出去。
“我记得你家里一共四亩多一点的水稻田吧。”
建国点头，觉得可惜，这个亩数实在拿不上多少钱，但钱在眼前不捡起来才是王八蛋。
“以后其他的地要转出去我都同意。”
倒是痛快得很，只是现在和长树村合作社还没有完全达成协议，也只是口头答应着建国。
“行，我一定记着，到时候先打款。”
建国“嗯”了一声，掉头就走。柯袆良终于能放松下神经，面对建国这样的人，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刚想着擦擦汗，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去接电话，电话听筒刚刚放到耳朵边。
“喂。”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确实他万万不愿意听到的。
“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资金周转困难，之前说的事儿...抱歉了。”
“发生了什么？”
柯袆良握紧了听筒，手心早已经冒汗，白天还干劲儿十足地四处游说，好不容易有几户同意了，甚至建国刚刚离开没十分钟。
“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是没办法，实在是资金周转困难。”
那头挂断了电话，柯袆良拿着听筒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赞成该怎么和两个同伴说明这件事。
晚八点钟，柯袆良放下电话。回房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高一夫的电话
高一夫正和巴图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切磋。手机振动，来电显示是柯袆良，她爸爸看见了就重瞳翻白眼，所以她接电话的时候活像个偷地瓜的贼。
“喂，咋了。”
柯袆良难以启齿，长长舒了口气。
“我说了你别生气。”
高一夫觉得莫名其妙，看着来电显示确实是柯袆良，很是不满。
“你有事说事。”
柯袆良将长树村打来的电话讲了之后，柯袆良迎来了长久的沉默。忐忑地问了一句：“生气了吗？”
高一夫还是没有说话，他再问了一句。
“你还好吧。”
“没事，没有哪件事儿是一帆风顺的。”
柯袆良听见了这话才慢慢放下心来，却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大喝。
“白天说得好好的，晚上就不行了是吧！”
说着没生气，他觉得那只是借口，实际上还是憋着一口气儿呢。
高一夫喊了一声，马上平静下来，把那口气喊出来了也就没了。
柯袆良还想说什么，又听电话那头道：“明天...我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昨天情绪低下，一早起来充满希望，白天一整天说服了好几家，再到夜晚，回到原点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高一夫很想去长树村当面问问，可人家一句资金周转困难，谁都没办法。
隔天一早，三人在村委碰头，光荣听着消息也觉得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