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马燕买了保险,不然蛋鸡死亡率本身就高,再有各种各样的折损,算下来钱一点不少。
马燕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点儿上,饲料里怎么会有石子儿呢,每天她就围着这些东西转了,怎么会在喂养时发现不了那么多石子儿呢!
任凭他如何糟心,依旧查不出来问题,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有人陷害还是鸡自己吃进肚子里的。
只能将这事情暂且搁置,毫无头绪,怎么查都不知道。
高一夫觉得自己吃的能相对多一点。
“有些动物会有异食癖,缺少某种元素的话就会有这样的现象,多样化的饮食结构才能保障蛋鸡持续生产。”
马燕含糊地答应下来,她觉得自己对鸡的饮食结构已经做了极大的丰富化,怎么还能缺什么东西呢。
“这一批我一直自己给做的饭,怎么就能...”
“那我要不全换成饲料?”
高一夫摇摇头:“全换成饲料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还是建议两个一起进行更好。”
单纯的饲料喂养,对马燕的经济上也是一大负担。
马燕觉得头昏脑涨,就这样吧,这事儿就略过去了。
光荣最近有些闲得慌,合作社的许多工作他都帮不上忙,想着用自己的本专业当个会计吧,还是没有那个信心,从前实习的时候都是跟着师傅干活,让他现在直接上手管财务,恐怕难以胜任。
所以高一夫在镇上找了一个会计过来,是一个中年男人,一开始都没怎么出现在村子里,还是给机械结款的时候才露面。
光荣有些挫败,自从毕业到现在自己没有自主做过一件事。
偶然间,他从互联网上刷到一个无人机驾驶证培训的广告,添加联系方式咨询了一下,觉得这或许在未来是一个趋势。
——人家美国都用无人机放牧种地,咱们也能学人家这样干。
光荣觉得村子里的条件可能不太符合,更适合纯牧区。
——学起来很快的,价格也不贵。
接连两条消息让光荣心动不已,他继续在互联网上搜索无人机,有看见了农用植保无人机的飞行视频。
这人说的并不准确,明明国内已经有许多民用的植保无人机在售卖,并且用途广泛。
光荣看着一段植保无人喷洒农药的视频出神,他是不是也驾驶无人机在新河村的耕地或者草片上喷洒农药或者做其他作业?
越想越觉得可行,随即在培训机构报了名。
换季温度变化大,疾病多发,高一夫这个春天可谓忙得团团转。
回村一年,小有名气,巴图桑父女在春天里奔波着打疫苗。
牛羊家禽,猪狗猫鼠,统统都能管。
兆林是巴图桑朋友家的孩子,因为刚刚毕业返乡,家里想要让她找个师傅带着,她就每天从村子里来来往往,跟着巴图桑学习。
“徒弟我教得差不多了,你该带回去了。”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把高一夫弄得很是蒙圈。
“兆林明天开始跟着你。”
“我不行,还要忙合作社和饲料厂的工作,实在没空。”
巴图桑没接茬,她还以为这事儿就算了。
此刻的高一夫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有些头疼。
“兆林,我可能没什么时间教你东西唉。”
兆林摇摇头:“巴图桑大伯说,我跟着当你的助手跟着学就行,他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忙活,没空管我。”
可是高一夫最近一段时间过着几乎复制粘贴的生活,合作社的农业事务教她好像也不太合适。
想来想去,只能出诊的时候带上她了。
“那我出诊的时候把你捎上吧。”
兆林乖乖点头,巴图桑沉默寡言又很严肃,虽然教东西很实在,但到底隔着辈分,说话除了重要的事情,平常一句不多说。
时间久了,兆林觉得自己快不会说话了,还是跟在年轻人身边感觉更舒服。
就这样,高一夫身边又多了一个帮手。
兆林的专业素养很好,在四处奔波打疫苗的时候,丝毫没有扭捏,上手很快。
两人从一开始的生疏,到逐渐合作得越发默契,也没用几天时间。
挨家挨户地给各个牲畜打疫苗,中间还时不时穿插,因为换季而生病的腹泻等等小问题,接连不断。
兆林刚刚跟着高一夫,就体验了什么叫脚不沾地的忙碌。
从早到晚,半夜有人叫起来就得起来干活。
巴图桑因为年纪大了,除了紧急的情况都不怎么出夜诊,兆林能回家去。
跟着她,吃喝全在一起,完全没有下班的时候。
干到半个月的时候,兆林就已经忍不住和高一夫牢骚。
“干咱这一行都这么辛苦吗,我想过累,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