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什么病?”褚伟泽紧锁眉头,心提到嗓子眼,就算是离婚了,祁飞瑶也和他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祁航和祁琳相互看了一眼,祁琳开口了,“自从你们正式离婚后,妈妈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近期有些严重,她像是忘记你们已经离婚了,常常会喊你的名字,等反应过来,就一直哭。”
“昨天晚上她居然割腕自杀,”祁琳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幸好被我发现了,及时送到医院。”
“爸爸,妈妈她知道错了,可她就是放不下面子来找你,”祁琳哭着求褚伟泽,“你去看看妈妈好不好,她现在真的很惨。”
祁航垂手站在一旁,等待褚伟泽的答复。
褚伟泽握紧拳头,听到祁飞瑶自杀,心一阵钝痛。
他没想到离婚会对祁飞瑶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他提出离婚,只是想脱离祁家对他的影响,想恢复自己原本的身份。
也想着用褚伟泽的身份为褚柔多做些事情,他亏欠褚柔母女实在太多了,史静曼那里他已经没有资格做什么了,他只能尽可能对褚柔好。
祁飞瑶对他说出那种话,也确实伤了他的自尊,他就顺势提出离婚。
在法庭上,祁飞瑶毫不犹豫地签了字,让他觉得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随时都可以抛开的。
他不是个无情的人,就当是去看望老朋友吧,褚伟泽叹口气,“我去看她!”
褚伟泽跟着一双儿女到了医院。
高级病房里,祁飞瑶被打了镇定剂,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褚伟泽看到祁飞瑶的瞬间是错愕的,他们只有两个月未见,祁飞瑶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鬓角的头发白了很多,眼角的鱼尾纹也加深了。
他坐在病床边,瞟到祁飞瑶被包扎的手腕,心里不是滋味。
“你们的妈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褚伟泽语气里满是责怪,“你们怎么照顾的?”
祁琳心里委屈,“你们离婚后,妈妈开始失眠,她睡不好脾气就变得暴躁,经常摔东西,后来开始吃安眠药,倒是能睡着了,可醒来的时候,就像魂儿没了一样。”
“我觉得妈妈是抑郁了,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她十分抗拒。”
褚伟泽听完之后,闭了闭眼睛,“你们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祁琳瞧了眼一声不吭的祁航,抹了两下眼泪,“我和哥哥觉得您现在是自在快乐的,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褚伟泽回头瞪着兄妹两个,“你们两个叫我一天‘爸’,我就得管你们一辈子,这种严重的事情怎么能自己担着?”
“我现在是更关注柔柔一些,那是我欠她的,可这不代表我就不管你们了。”
“爸爸!”祁琳从后面搂住褚伟泽的脖子,像以前撒娇的时候一样。
褚伟泽抬头摸摸祁琳的头,“凡事都有爸爸呢!”
镇定剂药劲儿过了,祁飞瑶醒了,她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公,儿女都在,祁飞瑶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她最近精神恍恍惚惚,总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褚伟泽发现祁飞瑶醒了,他面露关心,“飞瑶,你醒了!”
“老公,我这是在梦里吧,”祁飞瑶柔柔一笑,“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再看见你,才能听见你说话。”
她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祁飞瑶感觉她的世界变成了灰色,丢失的不是婚姻和爱人,而是生活的色彩。
“妈妈,不是梦,”祁琳看到祁飞瑶这个样子,很是心疼,“爸爸他来看你了,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不是梦?”祁飞瑶突然惊醒,她摸着自己的脸和头发,不敢去看褚伟泽,把身上的被子拉到头顶,“我不要见他,让他走,让他快走!”
“妈妈!”祁琳不明白她妈妈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直很想爸爸吗?
对祁飞瑶最熟悉的人是褚伟泽,他站了起来,对着祁飞瑶说道,“飞瑶,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褚伟泽对祁航做了个手势,父子二人一同走出病房。
祁飞瑶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祁琳无措地看着病床上缩成的一团,“妈妈,爸爸已经离开了,你出来吧!”
她怕祁飞瑶手腕上的伤口裂开,轻轻掀开了被子,祁飞瑶泪流满面,枕头湿了一大块。
祁琳拿了纸巾过来,帮祁飞瑶擦眼泪,呜咽着说道:“妈妈,你别这样,我好心疼,爸爸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听说你住院了,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看你了。”
“你不是很想见到爸爸吗,为什么要把他撵走呢?”
“琳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祁飞瑶哭得更凶了,“妈妈确实是病了,病得很严重。”
“从你爸爸和褚柔相认的时候,妈妈就得病了,是心病,我睡不好,